“娘,那院子,咱們當真回不去了?”李郴還想再試一把。
他實在是不能把印象當中的閻顏,和現在母親描述中的閻顏畫上等號。
那明明就是一個小受氣包,瘦不拉幾的,十分柔弱。
怎麼可能有那樣大的力氣,還倒拔垂楊柳?
她空手摺斷一根柳條都比較費勁,家門口那棵柳樹長了快十年,那可不是小樹!
侄子莫若母,呂氏知道李郴在想什麼,索性讓他死心為好。
“郴哥兒,你就別想了。閻家的房契地契,一直都在閻顏手裡。閻家那些良田,田契也都是閻顏的名字。”
“前些年,我們把閻家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些東西。閻顏手裡牢牢捏著這些,半分也沒有露出來。”
呂氏的話意味深長。
李郴眉頭皺了又皺:閻顏這是何等的心機!
他們剛到閻家的時候,閻顏不過才五歲,祖母不止一次問過她,這些東西的下落,哄著她拿出來,說免得被蟲蛀了,被老鼠咬了,可是那時的閻顏一問三不知。
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這些東西的下落,直到他退親,閻顏這才露出本來面目!
“郴兒,我聽村口那些人說,前不久有一天晚上,村子裡來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原先在閻家養傷的顧公子……那顧公子說是閻家的女婿!”
呂氏想起這件事來,急忙告訴李郴。之前李郴沒回來的時候,她聽到這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跟別人說。
現在李郴回來了,他曾經和閻顏是有婚約的,呂氏不由自主地就想把這件事告訴李郴。
呂氏看得出來,李郴對閻顏可能沒什麼心思,但是對閻家的產業,還是十分心動的,自己一定要讓他打消這可怕的念頭,閻家的東西他們絕不能染指,碰一下那就是個有去無回!
呂氏接著說:
“那顧公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住在閻家的時候,他還給閻顏出過頭,功夫厲害的很。當時你二姐有一句話說得不中聽,顧公子一腳就把她給踢到門外那棵老榆樹上了……”
呂氏想起當時的情景,依舊心有餘悸。
李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閻家的女婿,大柳樹村只有一戶姓閻,甚至可以說只有一個人姓閻,那就是閻顏!
而以母親的描述,那顧公子深夜帶著一隊人馬大搖大擺來了大柳樹村……
一般人到了宵禁之後哪裡還敢在外面行走,只有宵小之輩或者權力極大的達官貴人。
皇家姓顧,這顧姓在當朝並不少見,但是容山府之前並沒有姓顧的官員,只有新來的盛王爺,那是姓顧的!
今天在閻家門口,那裡站著的守衛,隱隱都透著殺氣,那些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將士,不是普通的兵丁,那些都是殺過人的!因為他們才從戰場上退下來不久,身上的戰火氣沒有消散。
這些都是馮興告訴他的,馮興自幼在京城長大,各種護衛守衛,他見的多了,也慢慢能夠分析一二。
馮興還看出來一些事情,但是他沒有告訴李郴,而那些才是最主要的。
:()閻家表妹,她來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