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嬰子指出了破廟的方向後,夏仁又賞了他一個腦瓜崩。
可能是敲的次數太多了,這次孫嬰子都流鼻血了。搞不好是腦子被夏仁給敲壞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個破廟的牆角里了。
一個面目冷峻……或者說根本就是面無表情的人,正倒拖著一把長刀,又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太瘮人了……
“我……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來?你們要帶我去哪?”
孫嬰子對自己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他試著又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腳依然被緊緊的捆著。
“這位大兄,求你悄悄放了俺吧。俺這口袋裡有錢。俺都給你!”
孫嬰子覺得,這世上應該沒有不愛錢的人。用錢肯定能買回自己一條性命。
因為老家的那群世家就是這麼幹的。
他們那些世家哪怕當街打死了人,只要給縣令塞上一些錢,就能安安穩穩的回家睡覺去了。
可是,眼前的這位管平卻不吃這一套。
只見那管平上前扯下了孫嬰子腰間拴著的錢袋子,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繼續冷眼看著對方。
就在孫嬰子以為對方拿了錢,“這事應該有門了”的時候,迎來的卻是管平的一巴掌。
“pia!”
管平冷冷的說:“有錢為什麼不早點獻出來?真是討打!這錢算是你孝敬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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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下次別打他了。這傢伙挺機靈的,你可別把他打傻了。”
夏仁見到管平在打孫嬰子,便朝牆角這邊吆喝了一聲。
可是,比起夏仁的腦瓜崩、大逼鬥還有鞭子,那管平的一巴掌就好像是撓癢癢的程度。
其實,夏仁本可以用脊髓液去控制住孫嬰子,讓他對自己誓死效忠。
但夏仁之所以沒這麼做,除了因為身體還沒修復之外,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他發現被他“馴服”之後的人,都會變得性情陰沉。比之於一個手下,這些人倒更像是工具人。
或許,這就是強制馴服的副作用吧。
“於晏先生,為何還要留著那個賊人?妾身擔心,他會……”郎氏問了一句,但她的話沒有說下去。畢竟生殺這種事情,她一個女人也不敢做主。
只是,她心中的擔憂卻並不少。可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可是一個打家劫舍的盜匪。將這樣的人放在身邊,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呢?
“放心吧,我有數。晚上我守夜。你和燕兒、還有子義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好趕路。”
夏仁安慰道。
他自然沒法和郎氏解釋自己是穿越者這件事,更沒法解釋孫嬰子這貨以後是漢末三國的一員猛將啊。
且不說什麼洩露天機之類的原因,主要是說了沒人信啊!就算是已經近乎無限信任自己的郎氏,也不會相信這麼扯淡的理由的。
簡單吃了些乾糧,郎氏便和燕子打了個地鋪,簇在一起睡了。太史慈則在離她倆不遠的地方也打了個地鋪。
黨大山和姜德勝兩人背靠背堵在門口坐著,也正昏昏沉沉的打著盹兒。
北牆角那邊有個破洞。夏仁怕晚上有野獸跑進來,便讓人用香案擋住洞口,再讓臧可成頂著門板睡在牆角。
管平和田無病則負責輪流看守孫嬰子,以防他夜裡逃走。
夏仁見大家都各安其職了,便一個走出破廟,來到了院牆都已經倒塌了的“院子”裡。好吧,沒了院牆,也只能叫空地了。
走到裝著行李的馬車旁,夏仁開啟了自己的大揹包。
“終於想起我來了?這一天你打得挺過癮嘛。”嘉裡依舊將頭藏在揹包裡,從黑暗的書包內玩味的看著夏仁。
夏仁聳了聳肩:“好啦!這不是很難和他們解釋你的事情嘛。要出來透透氣嗎?”
嘉裡將頭伸到書包外面說:“也好。”
“來,又採集了一份dNA給你。”說著,夏仁將手伸到了嘉裡面前,攤開掌心。
一個白色的,看起來糯糯的小球出現在嘉裡眼前。
“謝啦!”嘉裡也不多客氣,伸手接過了那小球。
啟動控制裝置後,嘉裡便開始吸收那一小團dNA樣本來。
不久,吸收完成,嘉裡便和夏仁閒聊起來。
“今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