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尼瑪!這個叫夏仁的這麼猛的嗎?這一刀一個小朋友的,這是什麼戰鬥力啊?”
本來以為自己這招偷襲挺得意的江辰,可當他看到自己派出去的騎兵被秒成了渣時,心中也開始沒底了。
而且,這咸陽城的幾百騎兵可是他的王牌,也是他剛剛拿到手的一份家底。
看著這份家底還沒捂熱就被人家給滅了,江辰也是頓感肉疼。
“甄不識,趕快去把門都給我堵上,先守住城頭。等天黑之後,陸續讓各隊人去董老財家。”
江辰告訴校尉甄不識,讓他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於是,叛軍紛紛行動起來,開始在城頭上嚴加防備。許多的守城器械都被搬上了城頭,準備隨時對夏仁的攻城部隊進行反擊。
不過,江辰所防備的攻城並沒有到來。
夏仁在消滅了出城的那些叛軍騎兵後,就沒有再繼續攻城,而是讓大軍撤到距離咸陽縣城十里的地方駐紮下來。
紮營的時候,夏仁特意叫來了各營將領,對大家耐心囑咐道:
“這個叛軍頭子不簡單,今日紮營之後務必要小心敵軍偷襲。”
張飛不以為然的說:“區區一個泥腿子,能懂什麼兵法?他若敢來,我就撕了他的那張臭嘴,再把他的牙都給敲掉。”
“你這黑廝,我說話你敢不聽是吧?”
說著,夏仁‘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張飛後腦勺上,差點把他腦漿子給搖成豆腐腦。
“我告訴你,要是你的營盤出了問題,我就一腳把你踢回涿郡去。”
“大兄,別打!別打!我聽話還不成嘛!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弄,我照做就是了。”
張飛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告訴你們,這個叛軍頭子有點邪性。他必然懂得十六字真言,所以晚上肯定會偷營,但又是隻擾不攻。所為的,不過就是讓我軍疲憊,那麼……”
夏仁正說著,張飛忽然打斷了夏仁說:“啥是十六字真言啊?都哪十六個字啊?”
“你這貨不插嘴能死是嗎?”
夏仁懟了張飛一句後,見話題已經被帶偏了,索性就解釋了一下,
“這十六字真言,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所以,敵人如果按照這十六字真言來行軍打仗的話,那麼晚上必然會偷營騷擾。”
“大兄,那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防備啊?”
“又插嘴!又插嘴!”夏仁生氣的又在張飛的屁股上踹了兩腳,惹得眾將都強忍著笑,差點把肺管子都給憋炸了。
踹完了張飛,夏仁這才將如何防備的法子都告訴了大家。
入夜之後,數百人從咸陽縣城上順著繩索滑了下來,然後鬼鬼祟祟、輕手輕腳的朝著城東摸了過去。
過了些時候,幾百人便到達了十里外夏仁的軍營所在。
此時,大營外到處都是散插著的火把,將營地外百米的範圍都照亮得燈火通明。想要偷襲的人要靠近的話,立刻就會被發現。
而若是破壞這些火把,那也一樣會引起守軍的注意,讓偷襲失敗。
“這些漢軍真是可惡,居然把這軍營外照的這麼亮!看來是沒法靠近了。”
領頭的一個漢子見狀悄聲罵道。
他帶領著手下的幾百號人來到了營外兩百多步的地方,看到那麼多火把,也只好讓大家停下來,不要再前進。
隨即他對身邊的人說:“不過東家給咱的命令是攪擾,不是偷營。
東家說的十六字真言,那可是仙家讖語,這些漢軍怎麼能敵得過?
快,把傢伙都拿出來,給我可勁的敲!”
領頭的這個漢子之前是江辰手下的佃戶,算是江辰的親信了。他這次帶出來的,也都是被江辰忽悠的最厲害的那些佃戶。
他說完,手下那些人立刻從背後取下了各種的傢伙什。有銅鑼、有梆子,甚至還有嗩吶。
然後,這些莊稼漢就立刻敲敲打打了起來,給漢軍奏了一曲。
“使勁敲,使勁吹,要讓那些漢軍都聽見,要讓他們整夜都睡不著覺。”
那領頭的說完,便藉著軍營外的火光觀察著漢軍的動向。
可是,軍營倒是沒有什麼動靜,營外卻傳來了噼啪的聲音。
那是弓弦抽打弓梢時發出的聲音。
可是那些佃戶出身的叛軍並不清楚這是什麼聲音,還在繼續吹吹打打。
等弓弦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