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吧。”
“好說好說。”董桂是真的被蘇芸嚇到了,別說是一點錢,就算給兩倍三倍這時的她也會答應。
“那就有勞掌櫃的。”蘇芸將賬單放到桌子,對她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我就先離開了。”
“嗯。”
見蘇芸離她越來越遠,董桂心裡的恐慌也在逐漸消失。
很快她的眼裡產生恨意。
心裡怒喊著:不會放過她!
出來後,蘇芸沒有看見寧璟,就找人打聽,得知他去看了董壽,便去後院尋他了。
董壽房內。
剛剛吃完藥的董壽將傭人全部都趕了出去,現在屋裡只有他一個人。
藥性有點強烈,董壽頭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準備睡一覺。
下一秒,剛要睡著,一陣開門時,驚動了他。
他破口大罵:“狗奴才,本公子不是說了,不許打擾我嗎!”
自從癱瘓後,他的性子就越發得惡劣,動不動就打罵身邊的下人,貼身照顧的侍女都換了好幾批。
寧璟不緊不慢地合上門,邊揮著摺扇,邊走到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董公子幾日不見,不知可否記得在下。”
臉一直湊到裡頭的董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地一轉頭。
見到每晚出現在惡夢裡的臉,驚得他往裡頭滾了滾。
可惜身體的殘缺,擺動不了太大的距離。
寧璟勾著唇,語氣帶著幾分笑意:“看來是記得在下,真的是受寵若驚啊。”
“你來......來做什麼?”
董壽無法忘記,寧璟將他抓到地牢裡,用刀子一下、一下、一下挑他的手腕。
那個感覺太清晰了,血最開始是一滴一滴,到後來一堆一堆,最後滿布四周。而力氣也一點一點被掏空,從有到無。整個人彷彿被挖空,沒有了靈魂,只剩一副破爛的身軀。
在痛苦中本打算出去後找人抓他,報仇。結果在昏睡前聽到旁人稱他殿下。
隔日,林家便也出事了。
強權之下,命如草根!
他不能賭,也不敢賭。
只能應著外界的傳言,吃下這個虧。
“陪人過來找你姐姐,就順便來看看你。”
寧璟依舊保持這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講話輕聲細語,讓旁人根本無法想象他的另一面。
“看來你最近身體還不錯。”
董壽立馬懂得寧璟的意思,連忙應下來:“殿下,我保證我們以後不會找蘇娘子的麻煩。”
寧璟聽著他的回答,笑著:“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說著,便站起身,離開。
等他徹底離開後,董壽眼裡充滿了害怕與恨意。
他悲爛不堪,根本不敢與他抗衡。但他又恨,恨他們所有人,尤其是他的姐姐。
若非她要如此,他會好好的,林家也會好好。
剛走到半路,便遇到蘇芸。
蘇芸問道:“你怎麼來這了?”
寧璟面不改色地回答著:“聽聞董公子的遭遇深感惋惜,想著來了便看看他。”
蘇芸瞅他半天,沒有看出不妥,便收回了視線。
“事情結局了,回去吧。”
“好。”
寧璟先將蘇芸收回婉閣,在獨自離開。
次日清晨,婉閣才剛開門營業,董桂便備好銀兩,到了婉閣門口。
“蘇娘子按照要求全部都在這了。”董桂將鼓起來的荷包遞給蘇芸,面上帶著假笑,“你可以點點。”
“董掌櫃我自然是放心的。”蘇芸接過,隨意地掂量掂量,轉頭與她客套著,“隨意派個人送過來便可,何必掌櫃親自來啊。”
“旁人不放心,還是自己來好。”說著,董桂還用著餘光到處瞟,見沒有那抹白色的身影便不打算多留,找藉口離開了。
昨晚二人剛離開一刻鐘,董壽就託人找她,說有話要講。
可剛進門,他言語裡就是對她的埋怨,隨後又哭著一張臉,讓她不要再找蘇芸的麻煩。
她很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
問他也一句話都不講,一直重複著不要再蘇芸麻煩。
董桂沒有辦法,只能點著頭答應。
等平復好董壽的心情,找人打聽才知道寧璟來過了。
而她今天親自來婉閣也是想看看寧璟在不在,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