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的僵硬程度,起碼抽筋了兩三個小時,池望竟然毫無察覺,一覺睡到了現在。
謝司珩想起那一晚上,一直盤旋在他腦子裡的疑問在此刻終於得到了解答。
池望等謝司珩按摩好了,踩地上走了走,立馬原地復活了,說:“沒事了,能走了。“
謝司珩垂眸看著池望光腳踩在地板上,一雙腳已經被凍得泛起了紅,又彎下腰,拿起拖鞋,捏著池望的腳踝,給池望穿拖鞋。
池望:!
哥們不必如此。
他穿上拖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尬,大概是謝司珩的呵護過了火,池望想了想,說:“去吃早飯吧。”
做飯的阿姨跟幽靈一樣,做完三餐就走,吃完了又悄悄回來收拾洗碗。
有時候池望都覺得像是進了鬼宅一樣,只見其聲,不見其人,這不是鬼宅是什麼?
吃了早飯,池望去學校上課。
南方的學校沒有暖氣,教室裡會開暖風空調,倒效果不是很明顯,該冷的時候還是會冷。
而且再過十天就元旦了,節日放假的喜慶氣氛逐漸彌散開來。
洛連雲問池望:“元旦你回家嗎?”
也是明知故問,因為池望這一年多所有節日都沒回去過。
但洛連雲還是想問。
果然池望說:“不了吧,不回家。”
洛連雲問:“還要去打工?”
池望表情很自然地說:“嗯。”
舒廷玉問:“今年過年呢?今年過年也不回家嗎?”
池望理直氣壯地說:“不回家啊,過年工資x3倍。”
洛連雲和舒廷玉對視一眼,又問:“那你懷孕這個情況,跟你家裡人說了嗎?”
池望詫異,“這事兒還需要說嗎?生完就沒了,還需要廣而告之嗎?”
洛連雲舒廷玉:“……”
其實之前就有些猜測,但都只是捕風捉影,沒有什麼證據,現在池望這個態度,讓他們倆都有一種很清晰的感知,池望說不準,是沒有家的。
但這點池望絲毫沒有透露過,他生活作風簡樸,甚至對自己有點摳門,從他一直打工這上面看,也隱約能看出些許問題。
他們討論家裡給生活費的時候,池望從來不參與這個話題。
這還有什麼猜不到呢。
舒廷玉舉手,對池望說:“過年來我家過年吧,好不好?”
池望冷酷地拒絕了,“不好。”
舒廷玉撓頭,“那元旦來我家過?”
池望也婉拒了,“到時寒假放假我會經常過來打掃寢室,你們放心吧。”
洛連雲和舒廷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對於池望,有些話想問是問不出來的,非得他願意說。
但他那個性子,大概也不會說。
下午下了課,池望接到了喬玉珍的電話,不出意外又是要錢,他們之間其實也沒別的話好說的了。
池望聽蕭復說了那些後,也沒太大的感觸,不過他有個疑問,喬玉珍從哪兒把他整來的。
其實他以前隱約就有點懷疑,他腦子好使,學什麼都快,尤其是樂器,對音樂很敏感,這種勉強可以稱作是天賦吧,按理說應當是遺傳的,但是喬玉珍和池康年都是普通人,池澄資質也平平,學習成績差得離奇。
不過池望也知道,基因這玩意兒很神奇,也不能一概而論,所以也只是有點懷疑,他那個正兒八經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到不是親生的這方面。
池望心裡有疑問,就直接問喬玉珍了,“媽,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喬玉珍:“什麼?你問。”
池望說:“有人說我不是你親生的,我覺得可信度還蠻高的,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從哪兒抱的我?”
喬玉珍震驚了,語無倫次地說:“你說什麼啊,誰說的啊?”
池望說:“這你別關心,你就說是不是吧,你不承認也沒事,現在做親子鑑定很方便的,我就好奇,挺好奇的。”
喬玉珍否認:“怎麼可能不是,我多疼你,要不是親生的我能養你?”
池望笑了,不跟她掰扯,故意嚇她,“媽你不會是拐賣的吧,現在拐賣買家和賣家都同罪,要判刑的,你跟我說實話吧,不然我報個警,就什麼都清楚了。”
喬玉珍氣惱,“你這孩子怎麼這樣,都說親生的,還能是假的嗎?你長得這麼俊,還能是別人的種?你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長得跟你一摸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