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為何如此痴迷身體上的觸碰。
和加塔接吻之後,楚璟不再困惑,甚至迷戀於此。
除夕雨下了一整夜,水汽凝在玻璃窗上,浸溼了臥室的床。
溼透的睡衣和床單被加塔收拾妥當,楚璟褪去所有,完全坦誠地擁抱著加塔,緊貼著他溫暖的身體,感受心臟在手掌下跳動的頻率。
床單和被子窸窣磨蹭,鼠尾草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淺淺的試探後,楚璟的呼吸又變得急促。
加塔還不太會維持人型,特別是興奮和害怕的時候,一些部位會不自覺露出原本的模樣。
例如牙齒。
他在楚璟的身上留下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牙印,胸口往上還是整齊的人類牙齒的咬痕,到下面就是一圈圈細細的齒印,新的舊的疊在一起,看著很是曖昧。
楚璟在親吻的間隙摸了摸手腕上的環形牙印,一夜過去,加塔吻過的地方泛起一片青紫色,中間隱隱透出暗紅色的血點。
都嘬淤青了,這傢伙的嘴是吸盤嗎?
他想讓加塔下嘴輕一點,被親得泛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加塔誤認為是邀請,再次吻了上來。
接連不斷的深吻掠奪著氧氣,糾纏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楚璟被親得渾身發軟,在昏厥之前狠心制止了加塔。
“停一下。”
他躺在床上平復呼吸,雙手撫摸著腕足,不一會又開始犯困。
綿密的雲團間透出幾縷陽光,如天氣預報所言是個久違的晴天,但江邊的煙花早已被楚璟拋在腦後。
一個人看了那麼多年,今年不去也沒什麼,說不定明年就是兩個人去了。
現在有比煙花更加美好的事情在等著他。
精壯有力的手臂在幾次笨拙的試探後環上腰際,後背貼上溫熱的身體,楚璟往後靠去,將自己完全嵌入加塔的懷抱裡。
他們相擁而眠了一整個冬天,習慣了緊密相貼的感覺,也習慣了對方的體溫,楚璟在一次次擁抱中摸索出了最舒服的姿勢。
他躺了一會,在即將踏入新的夢境時,身旁的加塔又趴在他的頸窩蹭來蹭去。
“……怎麼了?”楚璟沒睜眼,精準按住頸間磨蹭的腦袋。
加塔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低聲說道:“明天,上班。”
“不要。”他停頓了很久,聲音悶悶的,聽起來有些委屈。
外星人不懂人類的節假日和調休,以為楚璟只是在家度過了一個普通的週末,明天又要去上班。
“最近幾天都不上班,在家陪你。”楚璟翻過身,輕輕貼了一下加塔繃緊的嘴角,“現在先陪我睡覺,好嗎?”
“好!”
情緒被親吻安撫,加塔小心地抱住楚璟,腕足埋在被子裡,墊著痠軟的後腰和隱隱脹痛的地方。
他看著楚璟沉沉睡去,一隻腕足無聲地探出被窩,將拉開的窗簾重新合上。
窗外陽光正好,屋內的人相擁而眠。
加塔
楚璟和加塔廝混了一整個春節假期,在床上教會加塔怎麼給自己發訊息,順便給了一些獎勵。
他沒有騙過加塔,但加塔騙了他。
加塔沒有失去記憶,記得遇到楚璟前的所有事情。
在來到地球之前,加塔生活在一顆瀕臨死亡的遙遠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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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惡劣的母星崇尚強者至上,上位者佔據了為數不多的資源,無能者沒有話語權,被它們驅逐到荒涼的邊境苟延殘喘。
加塔作為自願流亡的異類,獨自在邊境遊蕩了近百年。
為搶佔資源,上位者之間的鬥爭和廝殺時有發生。
遊蕩邊境的第一百年,上位者圈層完成更迭,加塔從新的流亡者口中得知了潛入其他星球的計劃。
在母星的一百多年很無聊很孤獨,加塔沒有朋友,不想留在貧瘠的母星,不喜歡一無是處的自己,也討厭被同族嫌棄。
曾是精英的流亡者告訴他,它們計劃潛入的星球擁有遠比母星富饒的資源,佔據那片土地的生物十分弱小,卻發展出了強大的文明。
那顆名叫“地球”的行星從邊境線望去只是浩瀚星河中的遙遙一點,甚至難以分辨是否就是它散發出的光芒,加塔想親眼看看。
他靠著比同族更加龐大的身軀擊敗了最末位的成員,硬是擠上了潛入地球的隊伍,跨越數萬光年來到這顆遙遠的星球,可惜剛落地就遭到了驅逐。
同族似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