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她也來過?”
“嗯,所以這天虹樓是真的邪吧?”勝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邪不邪我不知道,我說的不對勁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剛發現你們整個尚府全都重新粉刷過,唯有這天虹樓原封未動,這是為什麼?”
“哦,您說的是這個意思。”勝子撓撓頭說道,“這事兒您可問著了,除了小的別人還真不知道。因為前段日子我們大掌櫃的鑰匙找不到了,可他又不敢跟老爺說,好在除了天虹樓別的地方都有人住,故而都能粉刷,但是天虹樓不行啊,直到昨兒早上,本來都打算把鎖砸開了,那鑰匙又出來了。”
“嗯”,項白點點頭推開天虹樓的門。
高處不勝寒,開啟門的瞬間,穿堂風迎面而來,彷彿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勝子不禁縮縮脖子說道:“項爺兒,小的外頭等著您。”
項白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說道:“鑰匙留給我吧,我用完了給你送回去。”
“哎,那敢情好!”勝子如蒙大赦,把鑰匙交給項白就咚咚咚跑下樓去了。
項白掂掂手裡沉甸甸的一大串鑰匙,默默地笑了。
他站在廊上前向下望去,有一種搖搖欲墜的飄零之感,樓下一灘深色的痕跡,應該是昨日尚文輝墜落留下的血痕。
“喂!你在幹嘛!”項白循聲望過去,只見樓下院子長廊底下站著一個人,正是胡小酒,“喂!你別想不開啊!”
樓上風大,項白只看到她又蹦又跳,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探著身子問:“你說什麼?”
正說著忽然看到胡小酒臉色大變,露出十分驚恐的神色,拼命指向他的身後,項白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聲巨響,隨即一個沉重又堅硬的物體砸了下來,他腳下一晃便向前摔去。
“啊啊啊!”胡小酒發出一聲尖叫。
好在他反應敏捷,忍著肩膀的劇痛抓住旁邊的欄杆,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撐多久,再低頭看看腳下,這種高度掉下去,不死也要殘廢。
不多時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頭上傳來胡小酒的聲音:“你抓緊了!千萬別放手!我把你拉上來!”
“別!”項白說道。
胡小酒剛撫上欄杆便“咔嚓”一聲,原來是老樓年久失修,欄杆早就腐爛了,雖然並沒有徹底斷掉,卻以一種危險的姿態勉強地連線著上面的迴廊,項白的處境更加岌岌可危。
“為什麼,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什麼我想不開!我讓你別動別動,你就是不聽啊!”
胡小酒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而且好像是自己讓事情更加嚴重了,說道:“別激動,你別激動,小心把自己晃下去,你別亂動我去找人來救你。”
“你別跑,回來!”項白掛在欄杆上喊道。
胡小酒剛想跑,聽到聲音又“咚咚咚”跑回來。
“來不及,等你叫人回來說不定我已經摔死了。”
“那怎麼辦?”
“你看看附近有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扔給我。”
胡小酒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根半長不短的根子,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太短了。”項白搖搖頭,“算了,算了,你去叫人吧,我自己想辦法。”
“我……”胡小酒有點難過,忽然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你等等!”
不一會兒,一根繩子垂了下去,項白認出來那是她的腰帶,他早就看到了,可是他怎麼也說不出讓她把腰帶解下來這樣的話。
“愣著幹嘛,快點啊!”
項白伸手挽住繩子。
“等一下。”胡小酒想了想,把腰帶另一端纏了兩圈繞在自己手腕上,“準備好了。”
本以為要廢很大力氣,沒想到也沒花多大功夫,他就爬上來了,胡小酒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小子細杆長條的一副書生模樣,竟然出奇的矯健。
她翻翻眼皮,原來學霸也不都是書呆子的,突然又想到,項白這樣的人如果在學校裡應該也是風雲人物,腦子靈光,身手也還不錯,長得又白白淨淨的,應該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你手腳很麻利嘛。”
“我只是需要借個力。”
胡小酒翻個白眼,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就想翻白眼:“有什麼了不起,我看人家那些高手都咻一下從樓上飛下去,又咻一下飛上來,還借什麼力……有什麼可得意的。”
項白拍拍身上的灰塵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