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臨州說道,“眼下就剩下臨州而已,項公子又何必賣關子。”
人們這才恍然大悟:“還真是可是大掌櫃要殺老爺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殺咱們啊?而且他自己的碗上也有毒啊!”
又有人說:“而且那碗是普賢寺的,他也沒機會下毒啊。”
“他有鑰匙。”
“鑰匙在夫人手裡嘛。”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尚臨州冷笑一聲說道:“項公子懷疑我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我的確有動機,可是有一點您別忘了,我要殺老爺是因為阿嬌,阿嬌既然沒事,我又何必再這麼做,更何況,老爺給我的砒霜,我根本就沒有開啟過。”
劉阿嬌忽然鬆一口氣:“是了,我糊塗了。”說罷露出一絲笑意,“我糊塗了。”
“你豈止糊塗。”尚臨州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我尚臨州此生唯獨愛過一個女人,就是你。若真是我做的也無需你為我頂罪!你驟然這麼做,不是幫我反是害了我,這也罷了,只是你突然那麼說,我是真的以為你一時糊塗害了他。”
“是,是我糊塗,我糊塗了。”劉阿嬌笑著笑著便流下淚來,“我此生除了明浩只有一個你,我也是我也是害怕,項公子,是我,是我糊塗了。”
眾人紛紛沉浸在這感天動地的愛情裡,唯有一個人不解風情,那就是胡小酒,默默地翻個白眼道一聲:“噁心。”
“胡仙姑。”尚臨州說道,“我曉得今日臨州的所作所為,畢竟會引起世人的不齒,但我尚臨州不在乎,我前半生最對不住的就是劉阿嬌,既然事已至此,我便是棄了這尚家當家人的位子,也不能再對不住她。”
“是那是你的事,”胡小酒不禁扶著額頭,不忍看似的,“這種事你們私底下說就行了,不用告訴我知道。”
“大掌櫃,話不是這麼說!您捨不得夫人,難不成就捨得我們這般兄弟嗎?反正這事兒也已經這樣了,尚家這麼大的生意不能就這麼完了吧!不就是娶個媳婦兒嗎,管別人怎麼說,再說,你尚臨州要不是有情有義能那什麼,舍不下嫂子嗎?對不對?”錢老四看一眼劉阿嬌又說道,“反正我錢老四話擱在這兒,不管外頭人怎麼說怎麼看,老四跟著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