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六話也撩這兒,我也跟著您幹!”
“我也是!”
“對,我也是!尚家不能倒,我還指望著在尚家多賺幾個錢,回家娶媳婦呢!”
胡小酒嘆口氣說道:“不行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什麼感天動地,有情有義,你們別是傻子吧!”
然而一群人看著她,就好像她才是那個傻子。
“就你。”胡小酒走到劉阿嬌面前,“你也真是夠可憐的,他隨便說兩句話你就相信了?你就沒發現他剛才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是言不由衷嗎?”
“有嗎,我覺得挺感人的啊。”說話的竟然是魏秋山,然後他發覺大家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尷尬地低下了頭。
“他,只有一句話是真心的,就是他對不起你,除此之外,他對你的每句話,每一句表白都是胡扯!”
“胡仙姑,我叫你一聲胡仙姑是給你面子,你不要太過分了!”尚臨州說道。
“啊呀,嚇唬我,好啊,來對質啊,你敢說你對劉阿嬌是真心的,剛才那些話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欺騙?”
“我當然敢說我是真心的,我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欺騙。”
“呵,回答問題時僵硬的陳述對方的問題,言不由衷的經典表現。第二題,你之前怎麼跟她說的,還能記得嗎?”
“當然,我說我曉得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畢竟會引起世人的不齒,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前半生最對不住的就是劉阿嬌,故而後半生我便是棄了這尚家當家人的位子,也不能再對不住她。”
“不錯嘛,可是我問的不是這一句,我問的是之前那句。”
“之前?”
胡小酒攤攤手:“在你剛才那麼情緒激動的情況下,每一句話都是情緒所致,現在情緒走了,我再讓你回憶你理所當然不能快速記起來,出現短暫遺忘是正常的,而謊言就不同,因為你已經準備很久了。”
“你一派胡言,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當然聽不懂,因為你心虛啊。”
“我沒什麼好心虛的。”
“哎!”胡小酒忽然指著尚臨州說道,“想揉鼻子是不是,男人說謊的時候鼻子裡血流會加快,鼻腔會不舒服,就會忍不住想摸一下鼻子。”
尚臨州尷尬地放下舉在半空中的手。
“大掌櫃。”項白說道,“不用介意這些,她的這些伎倆,不要說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尚臨州不覺鬆了一口氣,卻又聽項白說道:“我只相信證據。”
他漫步走到善德廳門口說道:“耽誤了這麼久,像是把正事都忘了,我是來抓兇手的。”
錢老四走上前一抱拳說道:“項公子,我錢老四是個粗人你們的那些彎彎繞我不懂,可我就一句話,今日你就算鐵了心要拿我們大掌櫃,那也得讓我錢老四心服口服!”
“對!得讓我們心服口服!”
項白笑了笑說道:“各位不必如此,我只是就事論事,絕沒有鐵了心要拿誰,若有,那也只是鐵了心要拿兇手,若大掌櫃不是兇手,又何必擔心呢?”
“好,那就別拐彎抹角,直話直說吧!”錢老四說道,“別的不提,若是我們大掌櫃下的手,他為啥要連我們一起殺,又為啥他的碗上也有毒?”
“這很難解釋嗎?你們的碗上有毒,他的碗上也有毒,但是你們死了嗎?沒有。為什麼?因為尚老爺毒發的時候,正是他在帶領著你們答謝當家人,你們的粥,他的粥,到底什麼時候喝,全在他的控制之下。”
“那那這些碗都在普賢寺放著,我們大掌櫃也沒機會啊?唯一能用的鑰匙也在大嫂手裡,他什麼時間去下毒呢?”
“是,我去普賢寺調查過,據寺裡的僧人說他們沒有見到有外人進入過普賢寺,除了李東還有胡小酒,李東是把毒撒入了臘八粥,整個過程有胡小酒作證,胡小酒把粥倒掉後離開,有齋房僧人作證。”
“那不就得了,那僧人們也沒見過我們大掌櫃啊。”錢老四說道。
“是,但是齋房窗臺上的一瓶砒霜不見了,鯉魚紋瓷瓶,很常見。據齋房的僧人說,他是幾天前從他師弟手裡收起來放在那裡的,臘八一早起來就發現那瓶砒霜不見了。”
“他們的東西不見了就是我們大掌櫃拿的嗎?再說了,那半夜普賢寺的門也鎖了,我們大掌櫃怎麼過去?”
“這就要問大掌櫃您了。”項白看向尚臨州。
尚臨州笑了笑說道:“我也想知道,項公子打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