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盧看著桌子上的兩摞銅板,眨眨眼,撓撓頭:“這幫子江湖人,可真能裝啊。”
次日一早,項白鐵青著臉和魏秋山一起走在去賭坊的路上。要說為什麼項白的臉色那麼難看,而魏秋山的臉色又那麼古怪,還要從昨晚說起。
話說,昨天晚上,魏秋山已經睡下了,半夜聽到門響還以為家裡進了賊,二話不說就把那賊蒙到被子一頓捶,錘了好幾拳才發現這賊的動靜有點兒耳熟,掀開被子一看,頓時很尷尬:“呀,你怎麼這時候來了,你不是回去了嗎?”
“滾。”項白逮著機會立馬飛起一腳,把魏秋山踹出去老遠,“幹嘛呀,你!”
“不是,我這不是以為進賊了嗎?可是,你不是回去了嗎?你師父沒事兒啊?”
“別跟我提他。”項白滿臉憋屈蹲在床上,“不提不來氣。”
“咋啦,又吵架啦?”又見項白捂著肋骨,“揍你了?”
“嘶!”項白倒吸一口冷氣,“你輕點兒,什麼揍我,是你揍我,你小子下手也太重了。”
“呀,呀,不好意思,嘿嘿……”魏秋山,“誤會,都是誤會,那你踹我那下兒也不輕啊。”
項白橫他一眼,沒再說話。直到早上起來,他還覺得肋骨生疼,好在去醫館也看過了,並沒有骨折,也沒內傷,這才放心了。
正走著斜刺裡突然衝出來一個紅色的火錘,直直地撞進項白的懷裡,項白脆弱的肋骨再一次橫遭重創,恨不得當場嘔出一口鮮血。
“誰啊!”
“對不起,對不起。”火錘匆匆忙忙地道歉,一抬頭愣住了,“怎麼是你啊。”默默地轉過頭去,拔腿就要跑。
“你等等,什麼態度?”項白捂著肋骨齜牙咧嘴地問道,這原本應該是很被人同情的一幕看在胡小酒眼裡卻是他在叉著腰吹鬍子瞪眼。
“忙著呢,不理你。”眼看那人就要逃了,胡小酒嘟著嘴,決定不跟他糾纏,一路飛奔追到巷子口,哪裡還有什麼影子,氣的胡小酒直跺腳,“都是你!”
“我?”項白無語,“你撞了我,一句道歉也沒有,現在又怪我?”
胡小酒翻個白眼叉著腰說道:“我說這位小哥哥,你做人講講道理好不好,你看不到本仙姑正忙著追拿兇手嗎,撞你一下又怎樣,你又不是高檔易碎品,怎樣,還要我賠啊?我反正身無分文,以身相許怎麼樣?”
“哎!這話可不敢亂說!”魏秋山說道。
“以身相許?”項白笑了笑,“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對,打擾了,再見。”項白轉頭就走。
而胡小酒則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哎,小酒!”魏秋山問道,“你去哪啊?”
胡小酒指指巷子裡:“抓兇手。”
“你看到兇手了?”
“你聽她胡說。”項白說道,“兇手那麼好抓還查什麼案子?”
“是,兇手當然不好抓,所以我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在賭坊外面走來走去是不是很可疑?我剛一問他是誰,他拔腿就跑,是不是有鬼?就算他不是兇手,那也是嫌疑人!”胡小酒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說的有道理啊。”魏秋山說道。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就這認慫,項白真的覺得很沒面子,故而說道:“那你們去追你們的兇手,我去調查我的線索,互不干涉。”
“不干涉就不干涉,我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胡小酒嘀咕著。
“別啊!”魏秋山拉住項白的胳膊,“賭坊裡的線索又跑不了,現場給你圍著,賭坊給你守著,幾個嫌疑人都有人跟著,早點兒晚點兒怕啥呀?”
項白沒說話,就是滿臉不樂意。
魏秋山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也覺得這事兒可疑,就是放不下臉,當哥哥的臺階兒都給你搭好了,就當是為了昨天的事兒給你賠個不是。”魏秋山見項白似乎有些動搖,又說道,“這麼重要的事兒,就憑我和她,萬一疏忽了什麼要緊的線索,那該怎麼辦?”
項白這才算是答應了。
“走,我們走!”胡小酒拉著魏秋山,“不理他。”
“哎,好。”魏秋山邊跑邊回頭喊項白,“走啊,項白。”
沿著巷子追了一段距離,便遇到一個岔路口,兩邊的地上都有腳印,“怎麼辦,一人一邊?”魏秋山問。
“左邊。”胡小酒和項白異口同聲地說。
魏秋山一頭霧水:“為啥?”
項白指著路口的柴堆說道:“斷口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