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胡小酒又跳起來,不忿道:“這你都不知道,你知道無憂閣嗎?”
宗雀疑惑地打量她兩眼:“你是……你們跟無憂閣有什麼關係?”
“那你要先告訴我,京城裡出了什麼要案。”胡小酒叉著腰說道。
宗雀沉吟片刻,滿面愁容,似乎有些為難似的說道:“說起來怪麻煩的。”
“說話有什麼麻煩的?”
“比打架麻煩不是?”
胡小酒點點頭:“這麼說也是,那你就愛說不說吧,反正不管是什麼要案,回頭我還是會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
“你……你是無憂閣的人?”她見胡小酒並不說話,只好嘆息一聲,“也罷,告訴你就是,不過我就說一遍,你要聽不懂就算了,我懶得解釋。”
“好,你說說看嘛,怎麼知道我一定聽不懂呢?”
“戶部尚書藺實在被押送到天機閣的路上被人暗殺了。”
胡小酒大驚:“藺實死了!”
“你認識?”
“怎麼會……”胡小酒愣了半晌又平靜下來,“天機閣是什麼東西?”
宗雀歪著頭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胡小酒抿抿嘴說道:“好吧,我不問你,我去問山山。不過,這件事很重要吧,你已經告訴山山了嗎?”
宗雀搖搖頭:“還沒有,我忘了。”
胡小酒淡淡地看她一眼,不說話了。
門外隱隱傳來說話聲,似乎是有人入住,除小二之外還有女子的聲音。
胡小酒隔著窗戶向外張望,只見小二帶著四個女子進來,那四名女子皆以輕紗蒙面,著粉色紗衣,模樣與之前見過的四名粉衣女子很是相像,胡小酒招招手說道:“宗雀,你看,之前跟你交過手的女子是不是她們?”
宗雀沒等她招手便已經來了,也隔著窗戶張望,說道:“像是。”
小二領著她們進來,就住在魏秋山與項白旁邊的房間,那小二似乎是沒怎麼見過這般天仙似的美人兒,屁顛屁顛跟著人家,千叮嚀萬囑咐:“幾位姑娘夜裡千萬小心,沒事就別出來了。咱們這兒最近不太平,說是有采花大盜,專門對年輕漂亮的女子下手,先奸後殺,出了好幾起子事了,今日客棧裡又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江湖中人,也在這院子裡頭住著,千萬別惹著他們。”
胡小酒暗暗嘀咕:“凶神惡煞……誰呢?”說話間默默看向宗雀。
“你看我幹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我們來的時候,這小二怎麼就沒有提醒我們呢?”
宗雀冷笑一聲:“你用得著怕採花大盜嗎?該是採花大盜怕你才對。”
胡小酒眨眨眼嘻嘻一笑:“也對。”又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可是,她們又是什麼人?”
“翠煙閣的人,”宗雀說道,“領頭的那個就是鳳如煙。”
胡小酒驚訝地看著她:“你早就認識?”
“當然。”
“那你之前裝的像不認識她們一樣。”
“我什麼時候裝了,只是懶得說明罷了。”
“你剛才還在裝。”
“我哪裝了?她剛才面朝那邊,這回才轉過身來,我認識她的劍。”宗雀又說道,“一個小小的翠煙閣,奔襲千里來找山哥,還說是找什麼朋友,肯定有陰謀。”
“你也不算傻,可是你既然早知道,幹嘛要告訴她們山山在友朋客棧呢?”
宗雀翻個白眼說道:“我哪知道他逗留那麼久都不走。”
“哦,也對,這麼說還是山山最傻。”
“哼。”宗雀輕哼一聲又說道,“這事兒若放在別人身上叫傻,放在他身上就是膽識過人。”
胡小酒忍不住打量她兩眼:“你……你喜歡他?”
宗雀看傻子一樣看她一眼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知道什麼是神捕嗎?山哥就是我們六扇門的神,誰不喜歡。”
“昂?”胡小酒眨眨眼嘀咕道,“你說的那個喜歡可能跟我說的不是一個喜歡。”
宗雀抽抽鼻子,打個哈欠:“困了,我要睡了。”
“哎,你之前說的藺實的事不用跟山山說嗎?”
宗雀看看天色說道:“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好吧。”
她看著宗雀的背影又忍不住犯嘀咕,若說她居心叵測,又不像是心虛,若說她率真坦蕩,又顯然藏著心事,別的不說,她嘴上說著藺實的事如何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