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哲果然就站在走廊上向下張望,良久不見有人出去,不覺輕笑一聲:“滑頭。”
“是誰?”
雲哲搖搖頭:“沒看見,不過應該是一隻狡猾的小兔子。”
“小兔子?”海棠冷笑一聲,“敢問是哪家的兔子,是你家的,還是對家的呢?”
“或許都不是,沒準兒是野生的。”
“野生的可不好,野生的性子野,所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說的就是野兔子。”
雲哲卻只是笑,不置可否。
海棠有些著急說道:“你笑什麼,改日你讓兔子咬到手,有你著急的時候!”
“咬也是咬我不咬你,你急什麼?況且便是咬了我又如何,左右是隻兔子,永遠也成不了豺狼虎豹。”
海棠一跺腳,嬌嗔道:“好心沒好報!”
面對這這樣一個美人兒,雲哲卻忽然變了臉色,眼睛中透出一絲陰騭與冷漠,說道:“管好你自己,足矣。”
海棠頓時臉色蒼白,戰戰兢兢地囁嚅道:“奴婢知錯了。”
雲哲方臉色稍霽,沉聲說道:“你比牡丹聰明謹慎這很好,不過沙鷗該跟你說過,謹慎是對的,卻不能草木皆兵,否則人人都看得出你心虛,還怎麼做事?”
海棠輕聲道:“是,奴婢知錯了。”
胡小酒急匆匆趕回藺府,天已經黑了,她在藺府外的牆角下重新給自己貼上痣,又仔仔細細給自己畫好胎記,這才敢回去。
剛到門口就聽說自己因忘記打掃庭院領了罰,據說是周妙言親口說的,罰她不許吃晚飯,並去先賢祠添燈掃灑一個月。
胡小酒嘆口氣,這也是預料之中的後果,若換成旁人,必然更加介意去先賢祠添燈掃灑,可是她更在乎的卻是沒有晚飯,她出去這一天東奔西跑,午飯就沒吃,而今晚飯也沒了,內心自然無比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