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白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好了,不想了。”
“我沒有想要去想,但是他就一直在,那個感覺就一直在!他就一直……”她哭著,不住地抽噎。
一個溫柔的觸感落在她的手心,他抬起頭望著她:“這樣好多了嗎?”
他吻了她的掌心。
胡小酒猛地收回手,恍如觸電一般:“你……你……”臉上寫滿了震驚與迷茫。
“手給我。”
她想了想,乖乖地伸出手。
他牽著她走到桌邊,簡潔地說道:“坐下。”
燈火如豆,他捧著她的手,細心地包紮,很專注,很小心。
“疼嗎?”
她努努嘴說道:“痛的。”
“嗯,不疼就怪了。”
胡小酒皺皺眉頭有點不滿意:“你怎麼這樣說。”
項白放下她的手,收拾起繃帶藥箱:“那我該怎麼說?”
“哼。”她想了想說道,“你應該這樣。”
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說道:“乖,不痛不痛,給你吹吹就不痛了,呼呼。”
項白把手抽出來,嫌棄地說道:“這不是傻嗎,我都給你包起來了,吹得透嗎?”
“啊!臭項白!你討厭死了!”
“行了,瞧給你精神的,一看就是沒事兒,我回去了。”
“等一下!”胡小酒擋在門前。
“又什麼事兒?”
他問詢地看著她,可她卻久久不開口,好像頗有些為難似的。
“不說,不說我走了。”
“不要不要。”胡小酒拉住他說道。
“那你倒是說啊。”
“我……”她猶豫了一下,忽然下定決心似的,“我喜歡你!”
“什麼!”
“我喜歡你!白白,我好喜歡你!”
他像是忽然愣住了,半晌卻說道:“你怎麼……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呢?”
胡小酒也很驚訝:“什麼啊,為什麼不能說?你這是什麼態度嘛!”
“不是,你……你這樣那我……”他手足無措似的。
“你怎樣啊!我說都說了,你現在是怎樣啦!”她忽然跳腳,呼得開啟門,“好吧,你走吧!滾吧!我不要你了!不喜歡你啦!走吧!”說著就把他丟出門外,“呯”一聲,門關上了,裡面還在傳出胡小酒的聲音,“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他這才漸漸回過神來,拍著門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開門啊。”
“不要,不想看見你,你滾吧!”
“你聽我解釋行不行?”
“不行!我不要聽你解釋,幹嘛聽你解釋,你算誰啊!幹嘛要給你機會解釋!”她又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好煩哦,我幹嘛要說那麼奇怪的話,我幹嘛要說啦!幹嘛要說啦!臭項白,醜八怪,你根本就不配!我剛剛就是在逗你,你當真就是傻瓜!大傻瓜!醜八怪!”
她罵著罵著,忽然發現外面沒有聲音了,正納悶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客官,給燈填油。”
“填油……”他竟然走了,胡小酒更難過了,她那麼失態,他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可真傻,真傻。
外面又傳來敲門聲。
她趕緊擦擦眼淚,開啟門:“好,填油。”
眼睛一花,一個身影閃現在她面前,緊緊將她頂在門上,眼前是那張既熟悉又討厭的臉:“項白!你!你騙我!你給我滾!滾出去!”
“你能不能安靜下來聽我說兩句。”
“不聽!我不要!”
“一句。”
“不要!你現在就出去!宗雀在哪,宗雀呢!”
“我喜歡你!”
“不聽!滾!宗雀!唔……”她終於安靜了,嘴巴忽然被一個溫柔的觸感堵住,他竟然……
胡小酒用力用手肘抵著他的胸口不許他靠近,可項白卻沒有退意,反而按住她的雙手將她緊緊圈在胸前,他的吻有些笨拙卻溫暖有力,舌尖掠過唇瓣似乎還帶著些許怒氣,輕輕地啃噬著她的嘴唇,直到她因為疼痛輕輕地“嗚”一聲,讓他稍稍走神。
胡小酒這才趁機把他推開:“你幹嘛!”
“你說呢?”
“你……你怎麼……”她捂著嘴吧,臉燒的通紅。
他卻異常平靜,目光炙熱而篤定:“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他們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