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間,他的手竟然不抖了,牢牢地箍住她的手腕,幹搽搽地摩擦著她白皙的手背,他便又劇烈地顫抖起來,低著頭嘴裡發出嘶嘶的奇怪聲響,她的手心感受到他口腔中撥出的熱氣,讓她大心底裡覺得噁心。
巷子口的人影閃動了一下,胡小酒微微搖搖頭,示意他們再等一等。
黏膩的舌頭舔過她的手心,讓她劇烈地抖動發出一聲輕呼,下意識拼命地要把手抽回去,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刺激到他,頃刻間他猛地跳起來將她籠罩在身下,胡小酒發出一聲尖叫:“救命!”
電光火石之間,劉震忽然向側方倒去,大罵一聲:“又他娘是你!”隨即拎著褲子就跑。
項白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來,卻與劉震擦肩而過,直向胡小酒而去,她還沉浸在驚嚇和恐懼中,瑟瑟發抖,他想也沒想就把她擁在懷裡。
劉震只顧著逃跑,卻剛好掉進宗雀和閆小七佈置好的陷阱裡,這傢伙有些力氣,但還不是宗雀的對手,被她和小七聯手,三下五除二擒在地上。
胡小酒回過神來忽然指著另一邊大叫:“有人!就是他!”與此同時,魏秋山宛如離弦之箭飛奔過去,可是那黑衣人的速度也很快,跳上屋頂的同時,拔劍出鞘,魏秋山便側身閃躲,強勁的劍氣掠過他的額角,斬斷一綹額髮。
魏秋山駐足:“怎麼是你?”
那人站在屋脊上,卻並不回答,轉身逃走了。
劉震被宗雀他們押著還不老實,抵死掙扎,魏秋山飛起一腳踹在他小腹上,他便彎下腰去。
“要臉不要臉?那是誰啊,為啥救你?”
劉震咬著牙紅著眼,只是不住地喘氣,嘴裡斷斷續續地說著:“女人……呼哧,呼哧,女人……”死死盯著胡小酒的方向,宛如一條看見肉的惡犬。
項白擋在他面前一臉厭惡,輕巧地說道:“這麼管不住自己,剁碎了餵狗得了。”
他便立刻俯下身,低下頭,只是痛苦地哀嚎,顫抖著。
“我覺得這方法可行,”宗雀說著拎著領子將他提起來,“看老子割了你,用你那骯髒玩意兒餵狗!”又啐一口道,“這真是老子當差以來拿住的最噁心的犯人!”
剛回到客棧便聽說宮裡來了信使,魏秋山吃了一驚,沒等回過神來便見一個秀才模樣的人走過來,聲音有些怪竟然是個太監,命魏秋山等人跪下接旨,浩浩蕩蕩唸了好長一段,大概意思就是命他速速回京徹查藺實遇刺之案。
待送走信使,宗雀方說道:“怎麼轉眼的功夫,聖旨都下來了。”
好在也知道照雪暫且無恙,魏秋山嘆口氣道:“聖旨就聖旨唄,趕明兒回去就是了。”
採花賊劉震終於落網,閆小七是最開心的,忙下令讓人把劉震關在囚車裡嚴加看管,次日一早派人押回六扇門。
劉震是抓住了,神秘人卻逃了,這讓魏秋山耿耿於懷,生怕他會來劫囚車,親自守著,片刻也不敢遠離。
項白看看他說道:“你至於嗎,就是個採花賊,還沒見你這麼緊張過?”
“你知道啥,劉震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神秘人,那人可難對付的很。”
“你認識?對了,你剛才對那神秘人說怎麼是你,那是誰?”
魏秋山縮縮脖子:“你能不能別那麼看著我,怪瘮人的。”
“你說啊。”
“我不認識,就只是交過手,起初我也沒想到會是他,今兒他一出手我才認出來了。”
“他是什麼人?”
魏秋山搖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他叫阿羽,功夫不差,耍一手好劍,尤其是劍氣傷人這一條,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所以我才能認出來,只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跟劉震在一起。”
“他怎麼說?”項白說的他當然是劉震。
魏秋山搖搖頭說道:“他說他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之前小七說在蒼蘭救了他的人就是阿羽,只後一直跟他同時出沒的也是阿羽,可是他既救劉震,又救那些少女,實在是讓人猜不透,劉震說他在武侯根本沒有親人,你說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項白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他就是之前殺死紅袖的人,後來追殺照雪的也是他。”魏秋山又說道,“不過他既然在這兒,那就說明照雪真的逃走了,這是好事兒。”
項白沉思片刻拍拍他說道:“我覺得你不用守在這兒了。”
“為啥,萬一那人又來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