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會上癮,就像決堤的洪,而“喜歡你”三個字就是那條堤壩,要不然為什麼自從他說出這句話,就總是忍不住想要吻她呢?
“幹嘛啦。”她縮縮脖子。
“親一下兒。”他笑著說。
她也笑起來,主動圈住他的脖子,卻說道:“你忽然變得好奇怪。”
只是輕輕地碰觸,他卻由衷的滿足,笑著說:“我也沒想到,原來我有那麼奇怪。”
“哎!宗雀替我守著,我先回來睡會兒!”魏秋山咋咋呼呼地闖進來,忽然愣了一下看著站在門口的項白和胡小酒問道,“大半夜的你倆不睡覺在這兒幹嘛?”
“聊案子。”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嗐,人都拿住了還有啥聊的,明兒再說吧。”
“好。”繼續異口同聲,答應歸答應,但是誰也沒動。
魏秋山嘆口氣:“行吧,你們聊,我睡了。”說著徑自回屋去了。
胡小酒吐吐舌頭:“我們幹嘛要瞞著他?”
項白皺皺眉頭,似乎自己也沒想明白。
胡小酒又眨眨眼說道:“那我們就偷偷的,偷偷的比較有趣。”
項白無奈,笑道:“什麼偷偷的比較有趣,不早了,去睡吧。”
“那我去咯。”
“嗯。”他抱著手臂依著門框。
她又回頭問道:“你幹嘛不走?”
“走。”他這才不急不躁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又不禁回過探視,直到看見她關上門這才推開門回房去。
胡小酒本以為經過抓採花賊的事會睡不著,即便睡著也會被噩夢驚醒,卻萬沒料到峰迴路轉,壞事變好事,不過她還是沒睡好,直到臨明天才睡著,一覺睡醒都快中午了,早飯也沒吃,餓的肚子咕咕叫。
恰好閆小七過來,說要請大家吃頓飯,宗雀笑他摳門,不捨得請大夥兒去貴賓樓,這才迫不及待要趕在進京前把這頓飯解決了。
閆小七卻說:“我就是個小捕快,比不得你們,再說了,貴賓樓未必就比這裡的飯菜好,就只是貴,我是誠心實意想請大夥兒吃頓好的,你若不願意非得吃貴賓樓的,那我砸鍋賣鐵,請你就是,就是不知道你好不好意思讓我砸鍋賣鐵罷了!”
宗雀道:“得,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如此破費,不過既然是在這裡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閆小七一拍大腿:“就是這個意思!”
正說著魏秋山從外頭回來,張口便說:“我方才看隔壁的酒樓就不錯,什麼時候去?”
胡小酒看看天色又摸摸肚皮:“就現在吧,我都餓了。”正說著見項白剛從屋子裡出來,不覺問道,“咦,你也剛剛起床啊?”
“嗯,睡的好嗎?”項白麵帶著笑容走過來。
“不太好,不過我多睡了一會兒。”
“我也是。”
魏秋山看看他們說道:“你倆這段對話,有意思嗎?”
項白笑了笑說道:“沒意思,隨便聊聊。”說罷溫柔地看著小酒。
小酒眨眨眼,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閆小七道:“既然這樣,我先回去安排一下,讓人把劉震看好了,咱們吃過午飯再出發,山哥你先帶著大夥兒去酒樓等我。”
“行,那我們先走吧。”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
胡小酒也積極響應:“走走走,我都餓死了。”忽然發現項白在嘆氣,問道,“白白,你幹嘛嘆氣啊?”
“沒有,我不是嘆氣,只是感嘆。”
“感嘆什麼?”
項白抄著手拿眼角覷著她說道:“感嘆有些人只知道吃,人傻心寬。”
魏秋山原本走在前面,回頭說道:“知道吃怎麼叫傻,不知道吃才是傻……”
“就是。”胡小酒蹦蹦跳跳,跨過門檻,忽然聽到一聲:“小心!”
一輛馬車橫衝直撞而來,幸好魏秋山反應快,一把將她拉回來,馬車便貼著她的衣裳衝過去,轉過拐角不見了。
魏秋山大罵:“不長眼啊!”
項白這才問道:“沒事兒吧?”
胡小酒臉有點白,搖搖頭說:“沒事。”又笑了笑說,“沒事了,也不知道那人急急忙忙幹什麼去。”
項白忽然面露遲疑,欲言又止。
胡小酒眨眨眼睛問他:“怎麼了?”
他卻說:“沒什麼,沒事兒就好。”
弄得胡小酒一頭霧水,只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