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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妒殺(四十五)

“因為他心眼兒壞!”胡小酒索性也卷著舌頭學著他講話,“還好我機智,三言兩語就把他聊的暈頭轉向,我就出來了。”

“然後你就看到周福和海棠說話?”

“嗯……也不是,我只看到周福,他也看到我,然後就鬼鬼祟祟讓那個人快走,我沒看到他跟誰講話,我只看到那輛車。”

“你沒看到他跟誰講話?那你聽到他跟那個人說讓他快走?”

胡小酒翻著眼睛想了想搖搖頭,誠實地說道:“也沒有,我猜的,因為他看上去很緊張啊,後來我想去看他在跟誰講話,那輛車骨碌碌就跑了。”她忽然陰沉地說道,“我告訴你,對於青兒的死我有些新的看法。”

“你說。”

她左右瞟了一眼,低聲說道:“我懷疑是蕭雲暉乾的。”

“為什麼?”

“那個夜合花我在蕭雲暉那裡看到了,他還說這種花全京城除了皇宮裡只有他有,是他父皇賞的,不過他好像不知道夜合花有毒,當然也有可能他是裝的,當時情況有點混亂,我沒太仔細分析他的神態表情。”

“他有夜合花?”

“對,而且只有他有。”胡小酒深沉地說道。

項白託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好,下一個問題,你偷偷跑去萬花樓幹嘛?”

“這個說過了嘛,我去找那個南海珊瑚珠啦。”胡小酒委屈地皺著眉頭。

“哦,是那天的事兒?”

她點點頭,叉著腰,一臉坦然,光明正大:“我還把扇墜給你找回來了,在明秋的遺物裡翻出來的,坐實了明秋和藺實的關係,我的功勞。”

“嗯,你那天說你偷聽牆角兒……”

“有,有嗎?沒有吧,你聽錯了。”

“看著我,再說一遍。”

“沒有,我沒有偷聽牆角兒。”她卷著小舌頭一臉無邪。

項白沒頂住,自己先躲開了。

“嗯?你心虛!”

“沒有。”

“你不敢看我。”胡小酒反客為主捧住他的臉,“來嘛,對視一下!”

“別別,”項白掙脫不開,只好佯怒道,“老實點兒,給我坐下!”

胡小酒這才放開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坐好,一臉乖巧。

“咳,還有什麼來著?”項白又想了一會兒,胡小酒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他,他的臉從剛才的粉紅變白,又變成粉紅,“你那個……你別瞪著我。”

“我沒有。”她歪歪頭,笑了笑,依舊乖巧。

“你說你看見海棠給周妙言和薛秀珠送禮物?”項白終於想起自己要問什麼。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沒有看到,但是我聽到了,她給她們三個都送了禮物,我覺得應該是胭脂。”

“為什麼?”

“薛秀珠丫頭提起來過,薛秀珠讓她把海棠送來的胭脂丟掉,我估計她們可能是關係不大好。”

“那周妙言呢?”

“周妙言和褚夫人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了,褚夫人誇她的胭脂顏色好看,又說什麼我有的你也有,說什麼連萬花樓的小蹄子也不例外,大概就是說海棠認為周妙言和褚夫人都是藺府有分量的人,所以都送了她們禮物,我覺得應該是送的胭脂。”

“她為什麼這麼做?”項白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問胡小酒,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她想討好她們啊。”

“她有必要嗎?”

“好像沒有……如果她和藺實是偷偷摸摸的,那就更沒有必要那麼做……”

“嘶!”項白忽然含笑地看著她。

“幹嘛,你這個眼神好奇怪…”

“怎麼會呢,我只是在想,你真的很有天賦。”

“咦?破案的天賦嗎?”

項白眉頭緊鎖,有點兒猶豫:“算是吧。”

“為什麼,你說你說!”

“因為你經常會發現一些很關鍵的線索。”

“真的嗎?比如呢?”

“比如說胭脂。”

“胭脂很重要嗎?”胡小酒撓撓頭,“我怎麼不覺得。”

“嗯,這就更難得了,明明不知道它重要但你還是能記下來,怎麼說呢,腦子不太靈光,但是嗅覺很靈敏。”

“你這樣說感覺不太像是在誇獎了我。”她又想了想,“不過不要緊,我就當自己是個吉祥物好了。”

項白笑了笑:“嗯,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