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下去的,唯有照雪知道,她姐姐明月從不喝酒,因為她只要喝酒便會起紅疹,而明月的屍首上卻乾乾淨淨,又怎麼會是喝了酒意外落水?
“你因此便斷定是侯越謀害了你姐姐?”項白說道。
“沒有斷定,只是懷疑。”照雪道,“也是因為他次日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這也不能成為證據。”
“奴自然曉得,若奴早有證據又何須等到現在?”照雪道,“奴雖沒有證據,但奴相信做了虧心事的人必定心虛,故而奴幾次三番試探他。奴姐姐的孤月舞是舞中一絕,奴為了連成此舞不惜晝夜以繩索開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在侯越面前再跳一次,奴要看一看,他看到這支舞的時候會做何感想。果不其然,那日照雪獻孤月舞,他立刻大驚失色,奴又故意學著姐姐當年的模樣同他說話,他立刻便將奴認作了姐姐,以為奴是姐姐的魂魄,來找他索命,那時奴便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
“難怪當時你說的話如此古怪,原來是如此用意。”
“後來,偏偏如梅也墜入碧波湖,那模樣與當年的姐姐幾乎別無二致,連奴都要懷疑是姐姐的冤魂作祟了,更何況是原本就心虛的侯越。”照雪冷笑,“奴見他當時的那副德性,便打定了主意,要趁機再嚇他一嚇,或許他的驚恐之中會露出破綻,果不其然,前夜,也就是公子抓住奴的那晚,奴故意裝作厲鬼向他索命,他便嚇得什麼都招了。那日,是他親口承認,是他將姐姐推入碧波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