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白剛想走,發現蹲坐在臺階上的胡小酒,說道:“走了。”
“不要你管。”
項白看了一會兒,好像有點手足無措。
“討厭,就知道嫌棄我……”
“沒有,我……”項白有點懵又有點無奈,他固然可以直接走開,反正要放在以前他也一定會真的辦,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於心不忍,只好蹲在她腳邊看著。
胡小酒覺得他有點奇怪,看他一眼,又轉過頭去。
項白眨眨眼,彷彿想起什麼,乖巧地敲敲她肩膀,“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嗎?”他想,他也不會別的,以前惹何無心生氣也是這樣的,如果這樣再不管用,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哎呦,你幹嘛啦。”胡小酒撥開他的手。
這讓他頗為尷尬,好像忽然發覺自己做了些很跌份兒的事,又好像有點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不覺耳根子紅了紅,剛要走便又聽她說道:“你手好冰噢。”
“但我的心是火熱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根本沒過腦子,就這麼順口就說出來了,說完卻覺得更加尷尬。
“哈哈哈哈!你贏了,哈哈哈哈!”胡小酒爆出一串爽朗的笑聲,這讓他感覺好很多,似乎不再那麼尷尬,但是又好像有那麼點難以描述的微微的失落,可是胡小酒顯然沒有發覺這一切,反而問他,“對了,你怎麼會這麼快就想到是鱔魚血呢?其實你說的那種惡作劇,我小時候也玩過啊,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胡小酒從剛才就在想,原來這種惡作劇竟然有那麼漫長的歷史,她甚至在不著調的想,為什麼沒有人給這種惡作劇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
“因為我的房門上也被人塗了這個。”項白說道。
“什麼?”
“如梅的門前也有。”他又說道。
“那……你……”胡小酒臉上閃過一絲擔憂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