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猜什麼,但這顯然不是殺人預告之類的東西,因為按照時間,我應該是所有人裡第一個被塗上鱔魚血的,然而我卻活的很好。”
胡小酒想說,可能他只是還沒有動手,又覺得這樣說好像有點不吉利,只好說道:“那這個鱔魚血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只是巧合嗎?跟兇手根本沒有關係是另一個喜歡惡作劇的人做得?沒那麼巧吧!”
這下項白也發不出來了,搖搖頭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只能猜測,或許兇手是想透過這種方法讓受害者出去,但是出去幹什麼,我卻猜不透。”
“猜不透就先別猜了。”寧柯從房中出來,說道,“好在還有時間,破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要緊。”
“好吧。”胡小酒伸個懶腰,“好睏哦,我要去睡了!”
見寧柯往相反的方向走,問道:“柯柯你去哪?”這是胡小酒的小心機,故意叫寧柯為柯柯,因為柯柯腿短,反正寧柯也不知道,完全不排斥柯柯這個愛稱。
“我先帶人去把郭素玉的屍體安置好,你們先回去。”寧柯說道,郭素玉的身份與如梅不同,終歸要親眼看著安頓好,他才能放心。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寧柯微微一笑:“乖,我們小酒越來越知道疼爹了。”
胡小酒翻個白眼,轉頭就走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胡小酒和項白就拿了一盞燈,這還是項白記得拿的,胡小酒穿越了一年多,還是經常不習慣夜裡出門帶燈,因為她總覺得會有路燈,然而事實上卻總是沒有的,偏偏她還很怕黑,死死揪著項白的袖子,一點也不敢放鬆。
“嘶,你掐著我肉了。”項白拎著燈慢悠悠地走,他心裡還惦記著案子,故而有些漫不經心。
“昂……有嗎?對不起啊……”她鬆鬆手,不一會兒又掐住了。
“嘶,你是故意吧?”
“不是。”胡小酒嘀咕道,“人家有點怕嘛。”
項白默默地翻個白眼,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魏秋山說過,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旁邊有男人,或者有她心儀的男人就會裝柔弱,蟲子也怕,蟑螂也怕,什麼都怕,其實都是騙你的。而且這個時候,她們通常不會說“我有點怕”而會說“人家,人家有點怕。”就是讓你關心她的意思。
自從項白明白了這個道理,便徹底走上了注孤生的道路,原因很簡單,他眼裡揉不得沙子。他剛想要故意把燈扔在地上,忽然看到夜色裡胡小酒烏溜溜的眼睛,她皺著眉頭,緊張地注視著前方,項白心裡動搖了一下,想起之前自己用橘子嚇唬她的事,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吐了,或許她真的害怕吧?
轉而他又想到之前何無心說的話,他說胡小酒在飛花廊見到了鬼,他心裡便又篤定了一些,她是真的害怕,若她是真的害怕那就與別的女人不同了,是真的需要些關懷。
就這麼想著,他們便走到了流雲廳前,項白甚至還有些驚訝,竟然這麼快就到了,反而胡小酒鬆了一口氣,她很高興,終於回來了,大喊著:“阿念!阿念!我回來啦!”
“晚……”項白半句話憋在胸口,頗有些氣悶,這人也太不知感恩了,一點兒禮貌也沒有,剛要走卻聽她喊道,“白白,你等一等再走吧?”
“我,為什麼?”項白對這個提議很不能理解。
“外面很黑啊,你只有一個人。”
項白覺得好笑:“那就一個人唄,我又不怕黑。”
“不是啊,很危險啊。”胡小酒欲言又止,她總覺得項白的處境很危險,因為他的門上被人抹了鱔魚血,這讓她無端想到李莫愁的血手印,總覺得是個不太好的預兆。
“這有什麼危險的,不說了,我走了。”
“哎!你等柯柯回來,跟你一起回去啊!”
“那他送我回去,他也得一個人走夜路不是……”
“怎麼了?”正說著寧柯便回來了,“你們在說我嗎?”
“沒有,我走了。”項白說道。
“哎你……”
“沒事兒。”
胡小酒捅捅寧柯:“你去送送他啊。”
“我憑什麼?他那麼大個兒的小夥子我去護送他?”
“哎呦!”胡小酒不高興,從寧柯手中搶過提燈衝出去,沒多大會兒又跑了回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
“嗯……他那麼大的人了,應該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