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山搖搖頭:“肯定是不行,除非把那個阿羽逮住了。”
“那你要我怎麼抓?我打又打不過他,抓又抓不住他!”
“不是還有什麼我嗎?”
“你不是……”
“你來找我不就是這個意思?”魏秋山抽抽鼻子,“再說了,我也不算插手這個案子,我就是報仇,誰讓他冒充我來著。”
“對啊!”胡小酒跳起來,激動地說道,“還好還有你在!”
“你要去看看他嗎?”
“我可以嗎?”
“去吧。”魏秋山說道,“我帶你去。”
六扇門的大牢暗仄如常,項白的牢房竟然還算乾淨,胡小酒知道這是魏秋山特別照顧的結果。
項白像是在睡覺。
“白白。”她輕輕喊了一聲。
沒反應。
“白白!”
他一個激靈坐起來,茫然地看著外面的胡小酒,隨即回過神來:“你怎麼來了?”
“你真的睡得著啊?”
他揉揉眼:“這不是實在是沒事兒幹嗎,又沒人陪我聊天兒。”
“我都要擔心死了!你心怎麼那麼大!”胡小酒說著伸手隔著欄杆打他,項白退了一步,她就夠不著了,“你還敢躲!嗚嗚……”她癟著嘴好想哭。
“你……你別哭啊,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你好有什麼用,心心死了!”她癟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快來人。”魏秋山喊道,“鑰匙呢?”
獄卒匆匆忙忙拿著鑰匙過來。
魏秋山瞪他一眼:“幹什麼去了?”
獄卒訕訕地說道:“撒了個尿。”
胡小酒剛搶過鑰匙,忽然覺得手上黏巴巴的,又聽他說剛去撒了個尿,嫌棄地把鑰匙扔回魏秋山手裡:“你幫我開。”
魏秋山也很嫌棄,把鑰匙還給那獄卒:“你開。”
“哎,好。”獄卒有些尷尬。
門剛一開啟,胡小酒就衝上去對項白又踢又打:“打死你!”
“你打我幹嘛?”
她癟癟嘴抱住項白:“白白,人家好想你哦!”
“不至於吧。”項白拍著她的肩膀說道,“這才半天沒見。”
“都半天了!”
魏秋山眨眨眼覺得自己有點兒多餘說道:“那啥,你倆聊,我出去透透氣兒。”
“白白,我知道誰是兇手了!”胡小酒說道。
“誰?”
“是阿羽,只有他可以假扮成你的模樣。”
“證據呢?”
胡小酒歪著頭有點憤怒:“這種人時候你還不相信我!”
“我哪不信你,我是說不能僅僅因為他可以假扮成我就認定他是兇手。”
“那還能是誰?肯定是他!”胡小酒說道,“我已經知道他殺人和嫁禍給你的方法了,你知道嗎?劉伯這兩天根本不在家,我出來的時候遇到他剛回來。他根本還不知道心心已經不在了。”
“劉伯不在家?”
“嗯。”胡小酒點點頭,“所以之前說劉伯指認你是兇手的證詞根本就是假的,是阿羽假扮成劉伯騙人的,而且他們說阿丹他們看到你滿身是血的出門,肯定也是他作假的!”
“他殺師父的理由呢?”
“嗯……”胡小酒搖搖頭,“不過他假扮成劉伯的時候我跟他說了幾句話,他說什麼……”
“說什麼?”
胡小酒撓撓頭,有些猶豫:“白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太激動好不好?何況他的話也未必一定是真的。”
“你還沒說呢。”
“嗯,對。”胡小酒說道,“他說,鐵匠死了,鐵匠的死和心心有關,當然了,他的話未必可靠,畢竟他就是壞嘛,做壞事需要什麼理由?白白,你還好嗎?”
“我又什麼不好的。”
“你真的沒事嗎?畢竟,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萬一,我是說萬一鐵匠真的是你的父親,那心心不就是……殺,殺父……仇人?”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說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如,從鐵匠是我父親開始,一直到老東西殺他,而且他只說有關,也未必是他殺了他,我沒那麼脆弱。”
“嗯!”胡小酒連連點頭,“我就知道你沒那麼脆弱。”
他捏捏她的臉,又沉思道:“如果這麼說,他殺師父的理由是為鐵匠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