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話音未落就“嘭”的摔在地上。
胡小酒驚訝地看著項白:“白白!”項白竟然動手打人,她還從來沒見過。
成峰不怒反笑:“惱羞成怒,惱羞成怒……你也很怕吧?”他癲狂地握住項白的手腕,“被女人背叛,看著她們用同樣的一張臉對著另外的男人,如何在你身下輾轉,也如何在別人身下輾轉,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閉嘴!”
“怎麼,我就那麼一說,你就受不了,我呢!她們口口聲聲說愛我喜歡我,甜言蜜語,風情萬種,可是回頭在別的男人那裡也是一樣的!她們同樣對不同的人說著相同的話,不虛偽嗎!我爹不應該殺了她嗎?應該!她該死!噁心,真他媽噁心!”
胡小酒發現他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而他自己卻並沒有察覺,也就是說,他的思維異常混亂,甚至有嚴重的精神分裂,這樣的人是非常危險的。
“你!”他力氣很大,死死攥著項白的手,他指著項白的鼻子說道,“你!我是在幫你啊!我的黑兵是一條神犬,它能聞得出來女人身上的騷味兒,你看它,你看它多興奮!”
“你幹什麼,我勸你你不要胡來!”項白緊張地看著他。
旁邊的犬舍裡,黑色的狼狗站起來有一人高,狺狺狂吠著,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撲出來,撞的柵欄嘩嘩響。
“小酒,跑!”項白大喊著,“跑!”
成峰家的犬舍原本就不牢固,大狗撞了沒幾下,柵欄就裂開了,像怪物似的撲出來,胡小酒尖叫一聲,反而刺激到它,項白情急之下撿起地上的食盆往狗頭上砸去。
狗“嗷”地叫了一聲,回過神來,忽然發現是食物,竟然專心致志地吃起來,又腥又臭的食物,它卻吃得無比愉快。
成峰氣急敗壞地大喊:“黑兵!咬她!咬她!你不是最喜歡不守婦道的**人嗎,咬啊!”
胡小酒見自己安全了,從地上爬起來,擦擦臉說道:“你才不守婦道呢!你全家都不守婦道!”她忽然覺得指間黏黏的,這個顏色,她聞了聞,又腥又臭,“這是……血!”
她這才發覺,原來那條狗吃的並不是什麼狗糧,正是失蹤的內臟。
“嘔!”胡小酒有點想吐。
成峰還在被項白壓制著,憤怒地用石頭砸向他的黑兵:“死狗!就知道吃!”
狗被石頭擊中哀嚎一聲跳來,回過神來,憤怒地撲向項白。
項白慌忙起身閃躲,可是黑狗竟越過項白徑直撲向毫無防備的成峰。
“畜生!你幹什麼!”他只來得及喊出這一聲。
他的黑兵太大了,再一次將撲倒在地上,可是這一次,他比剛才後退了兩步,倒下去的時候,後腦剛剛好磕在橫在地上的釘耙上,耙釘貫穿了他的腦幹,他甚至來不及閉上眼睛。
對於主人的死去,黑兵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犬類的忠誠,反而嗜血地舔舐著地上的鮮血和腦漿。
胡小酒嚇得臉色煞白:“白白,這條狗太危險了,不能留在這裡不管,如果放它出去,它很有可能會傷害百姓。”
“這不是狗。”項白說道,“這就是一條狼。”
“是嗎?不是吧……”
“是狼。狗與狼的差別並不在外形,更在本心,就好像人與鬼,所以這就是一條狼。”
“那……怎麼辦啊,打死它?”
“打死它,怎麼證明成峰養了一條狼一樣的惡犬。”項白從地上撿起一根繩子說道:“你去衙門報官,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抓住。”
“你別啊,太危險了。”
“去去去,快去,趁它還沒回過神來。”項白說著就撲上去,準確得勒住狗脖子。
胡小酒嚇得趕忙衝出去大喊:“來人啊!打狼啊!”
附近的百姓聽到呼救,慌忙提著鋤頭拎著鐵鍁趕過來,正看到項白被一隻一人長的大狗撲在地上,七手八腳地衝上去,才算把狗拿下。
項白氣喘吁吁地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提醒大夥兒:“別打死它,這是證據!”
一陣雞飛狗跳以後,終於又恢復了平靜,成峰到死都認為不會有證據能證明他的罪行,但事實卻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卞總捕的毒是他給下的,捕快們在他家的碗櫃上搜出春宵散,跟案卷上的毒藥是一樣的。
而他的狗,的確只是狗,只是或許是吃了太多血肉,喚起了野性罷了,狗食盆裡的是被他殺害的幾個死者的內臟,還有許多被他儲存在院子的旱缸裡。
其實他並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