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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二 潭州(十)

“喏。”項白說道,“往東是翠香樓,往西是衙門,往南就是河堤了,而最有趣的是,郭再珅的家就在這兒。”他指著身後的一座院子說道,“我沒有猜錯,這就是殺手運送屍體的隧道,這個傢伙,該不會為了運送屍體,特意費那麼大功夫在這裡打個洞吧?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胡小酒怔怔地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他會在這裡打個洞的?這麼長的一個洞,那兇手別是個耗子精吧?”

“什麼耗子精,想什麼呢。”項白搖搖頭,“先走了,有什麼問題回去再說。”他又伸個懶腰,“成峰給我的案宗還沒來得及細看,我都有點兒困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困了,胡小酒聞道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胡小酒洗漱過後,就坐在桌邊靜靜地看著他,項白果然側臥在榻上,安安靜靜地看著案卷。

“咳咳。”胡小酒輕輕地咳嗽兩聲。

項白依舊眉頭緊鎖專心地看著案卷。

“咳咳!”

這次項白聽到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胡小酒轉轉眼珠,“那個,你還沒說呢。”

“說什麼?”

“為什麼你判斷山上會有一條密道?”

“哦,你說這個。”項白放下手中的案宗說道,“其實這還是你提醒我的,之前在河堤上,你說那幾個被害者的被害時間分別是一個月以前,半個月以前,九天前和三天前。”

“是,那又怎麼樣?”

“這四具屍體,有三具都深陷於河底始終沒有被人發現,如果不是我們讓人來撈,很有可能他們爛在河底也永遠都不能被人發現,唯有三天前死去的晚晴,她的屍體發生了意外,竟然會自己浮到水面上,你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胡小酒想了一會兒說道,“因為前面三具屍體裡面都有泥沙,唯獨晚晴的沒有,所以她比較輕嘛。”

“就是這樣。”項白說道,“而且就像你說的,如果他是連環殺手,那麼他這些形式化的行為都一定會有自己的意義,那麼意義是什麼?他放血,所以屍體沒有屍斑增加了我們斷案的難度,那麼他掏去屍體的內臟呢,其實正是因為他掏去屍體的內臟,使得泥沙可以灌入屍體的內部,讓屍體沒有辦法漂浮起來,但是唯有晚晴例外,為什麼她是例外的?”

“因為晚晴的屍體是經過郭再珅的手處理的!”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晚晴的屍體要乾淨許多,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郭再珅在下游拋屍,屍體直接落入河中,不會有太多泥沙,那麼之前三具屍體的泥沙是從哪裡來的?”

“哪裡?山上的?不是吧。”

“當然不是,是從山上的飛瀑拋屍,屍體從上游逐漸被水流衝到下游,所以屍體在這個過程中裹挾了更多的泥沙。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他明明可以自己把屍體處理的更好,卻非要假借郭再珅之手?”

“嗯.....因為,因為山路走不通了。”胡小酒說完歪歪頭,“不對啊,他可以走隧道啊。”

“不,他走隧道也沒有用,因為隧道只通道半山腰,要想去飛瀑他必須要經過那塊大石頭。”

“哦,對,是這樣。其他幾個人死的早,所以他可以透過隧道拋屍,但是晚晴死的時候,去飛瀑的路已經堵住了,所以他不得不再折回去找郭再珅,對啊,所以他不能自己去拋屍啊!”

“我就是想到這一點,所以我斷定,他真正的拋屍點一定在山上,我們之前走過一次,想上山必須經過河流上游,那裡有河兵守衛,而他卻能順利避開河兵,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還有一條別的上山通路。”

“嗯......”胡小酒又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這麼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就在長壽坊。”

“可是長壽坊的人還是太多了。”

“案宗上有什麼發現?”胡小酒湊過去問道。

“也沒別的,還是那個樣子,就那麼幾個人,翠竹、段夫人、薛玲還有晚晴,都是女子,除此之外沒有太多相互關聯之處。”

“也不是啊,翠竹和晚晴肯定是認識的,而且還是斜對面住著,段員外和晚晴有關係,那段夫人會不會也認識晚晴,畢竟是跟他丈夫有一腿的女人啊。”

“可是段夫人這個人似乎也未必在意,不是說她也揹著段員外養男人麼。”

“嗯?”胡小酒眨眨眼,“這麼說,她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不知有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