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瑜轉頭看舒曼瑾,臉上也掛著幾分冷笑:“說的好像你在祖母跟前有多大的面子一樣,還不是和我一樣?你可別忘了,咱們倆一母同胞,在祖母跟前,那是一樣的人。”
說完,也不等舒曼瑾再說什麼,直接轉身走人了。
舒曼瑾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指舒曼瑜的背影:“你們聽聽!
她說的什麼話!
她還知道我們是一母同胞啊?若不是瞧著一母同胞的份兒上,我願意搭理她嗎?”
墨竹忙勸道:“姑娘消消氣兒,您也知道,三姑娘這性子一向直,並沒有太大的壞心思,不過是嘴巴上不饒人,姑娘您也說了,您和三姑娘是一母同胞,正是相守相助才行啊。
若是您和三姑娘不齊心,這舒家,可不就是大姑娘一個人得意了?”
舒曼瑾嗤笑了一聲:“若是沒有三妹妹這個拖後腿的,這舒家還不一定是誰得意呢。
三妹妹自覺自己多厲害,若不是她,上次……留在江南的人就不一定是誰了。”
“姑娘慎言。”
墨竹連忙壓低聲音,舒曼瑾左右看了看,領了墨竹和湘竹等人回去。
舒曼瑜回了房間,見鄭媽媽坐在椅子上繡荷包,就過去拉了鄭媽媽的手:“奶孃,不是和你說過,這些個小東西就交給紅纓她們去做嗎?”
鄭媽媽放下針線,笑的十分和藹:“不過是閒暇時候動兩針,並無大礙。
姑娘今兒怎麼看著有些不高興?可是有人惹姑娘生氣了?”
舒曼瑜嘟嘟嘴,和鄭媽媽在然榻上坐下了,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並非是不擔心孃親,只是,二姐姐要做什麼樣的事情,總得和我商量商量吧?她今兒忽然弄的這一出,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之前正吃驚著,猛然被她拽的跪在地上,我現在膝蓋都是疼的。”
鄭媽媽趕忙起身:“哎呀,可是傷了膝蓋了?這可糟糕了,膝蓋這地方最是不能受傷的,現下天氣也冷了,萬一再凍著了,那可就更不好了。
姑娘跪了多久?膝蓋這會兒怎麼樣了?”
問完又朝外喊道:“初雲,去打了熱水過來,還有布巾,快些。”
初雲在外面撇撇嘴,拉了初霞一起去:“這個鄭媽媽,當真是討厭,想方設法的讓姑娘討厭咱們,現下姑娘身邊都快沒咱們的地方了!
要是以前……”
初霞嘆口氣:“你也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夫人怕姑娘和鄭媽媽太親近,就不許鄭媽媽近姑娘的身,可是鄭媽媽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法子,竟然得了姑娘的信任,這會兒夫人也不在京城,咱們就是想找個做主的人都沒有了。
你且忍耐著,只要等夫人回來了,鄭媽媽就是再有本事,她也得縮著。”
“可萬一夫人回不來……”
初雲有些擔憂的說道,眼瞧著都要入冬了,老爺和老太太半點兒都沒有將夫人接回來的意思,萬一夫人回不來,她們這些被夫人放在姑娘身邊的人,可就要糟糕了。
“不會的,你且安心吧,大家族最是看重臉面,夫人怕是很快就要回來了。”
初霞笑著安慰道:“要是夫人連過年都回不來,怕是外面就要有什麼傳言了。
老太太最是看重舒家的面子,定不會讓舒家的名聲出現什麼問題的。”
初雲點點頭:“但願夫人能早些回來。”
怕屋子裡姑娘等得著急,兩個人就加快腳步去廚房打了熱水。
鄭媽媽也不讓她們動手,親自將布巾在熱水裡泡了一會兒,給舒曼瑜敷在膝蓋上:“姑娘可別和二姑娘生氣,二姑娘怎麼說也是姑娘的親姐姐,夫人又一向最是寵愛二姑娘……”
舒曼瑜冷哼了一聲:“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了一炷香的時間嗎?奶孃你快別提起她了,一提起她我就生氣。
對了,奶孃,我給哲明做的衣服放哪兒了?我瞧著大姐姐給爹爹做的那件兒,已經做成了大半了,我可不要落下大姐姐太多。”
鄭媽媽忙笑道:“姑娘放心吧,定然不會比大姑娘做的少的,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幫著做了兩針,只包了邊兒什麼的,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裡拿了衣服出來,舒曼瑜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才笑著點頭:“還是奶孃疼我,剩下的這些我來吧。
奶孃你說,大姐姐能看得出這上面的門道嗎?”
“大姑娘為了巴結討好老爺,學這書畫也有一年了,肯定是有些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