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瑤對舒曼瑜背後的人很是好奇,聰明識時務,能將舒曼瑜這個小炮仗給管住,可見手段不一般。
至於舒曼瑾,那是比舒曼瑜聰明多了,自打回來,就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差點兒就被人給遺忘了,嘴上從來不提起許氏,只偶爾面色憔悴一些,卻還要強顏歡笑的逗老太太開心。
這一招果然是比較有效,老太太和舒成業雖然厭煩許氏,對舒曼瑾卻是有些愧疚了,雖然為著舒曼瑤,暫時沒提出將許氏給接回來,不過,舒曼瑤總覺得,許氏回來的那天,不會太遠了。
“我做活兒比較慢,現下也不過是剛做了一半,還有衣襟上的繡花沒弄呢。”
舒曼瑤讓夏夕去拿了自己做的衣服,攤開讓舒曼瑾和舒曼瑜看,舒曼瑜伸手摸了摸,讚道:“大姐姐這繡工可真好,我就覺得吧,大姐姐一定比我聰明多了,你看,大姐姐都不用去上那個女紅課,就能將女紅做的這麼好,我天天去上課,做出來的活計,唔,用二姐姐的話說,那就是跟貓抓的一樣。”
舒曼瑾撇了撇嘴:“就你那活計,好意思到祖母跟前炫耀,我都替你臉紅。”
說著,轉頭看舒曼瑤:“大姐姐,這個有沒有什麼訣竅啊?我總覺得,我不管怎麼練,都沒大姐姐做出來的好看。
大姐姐才學了不到一年,我和三妹妹都學了好幾年了,還是比不上大姐姐。”
舒曼瑤微微挑眉,將那衣服給疊起來:“就像是二妹妹說的,這個是要練的,多練練就好。
以前在江南東路,你們兩個上課的時候,我沒事兒做,又不愛出門,就自己窩在房裡做女紅,算起來,我練的可有將近十年了。”
反正,她身邊的人,不能信任的都已經被留在了江南東路。
留在身邊的都是十分可靠的,舒曼瑾若是想從這方面找茬,那可是找錯地方了。
舒曼瑾臉色略有些尷尬,想了想,給舒曼瑤行了個大禮:“大姐姐,以前種種,都是妹妹們不懂事兒,嫉妒姐姐能得祖母和爹爹寵愛,孃親心疼我們姐妹倆,這才對大姐姐起了歹意……”
也不知道是羞憤還是氣惱,舒曼瑾臉色漲紅,還拉了舒曼瑜,姐妹倆一起再次給舒曼瑤行了大禮:“只現在,孃親已經知錯,以前犯的錯已經不能改正了,以後孃親她定然不會再犯的,還求大姐姐原諒她這一回。”
☆、
見舒曼瑤沒說話,舒曼瑾咬咬唇,忽然就拉著舒曼瑜噗通一聲跪下了:“大姐姐,求求你了,給孃親一次機會吧,她真的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大姐姐你瞧,這是孃親寫來的信,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你……”
舒曼瑾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從袖子裡抽出好幾封書信,然後拽出裡面的信紙讓舒曼瑤看:“她本來想親自寫給你的,只是她怕你心裡還怨恨她,怕你不原諒她,所以才和我寫信的時候唸叨幾句,大姐姐,孃親她真的知道錯了啊……”
舒曼瑤沒有伸手接那些書信,轉頭瞧了瞧屋子裡的幾個丫鬟,除了她身邊的夏夕和冬暮,還有舒曼瑾身邊的墨竹和湘竹,以及舒曼瑤身邊的初雲和初霞。
二等的小丫鬟,這會兒全是在外面。
“你們先到外面去守著。”
不管她怎麼說,這會兒幾個丫鬟是不能在現場的。
她的丫鬟是肯定會幫著她說話的,但是舒曼瑾和舒曼瑜的丫鬟,那必定是向著她們各自的主子的。
不管舒曼瑤最後是答沒答應舒曼瑾的要求,怕是傳出來的話都不會太好聽了。
墨竹等人有些猶豫,舒曼瑾倒是知機,趕忙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等人都走了,才有幾分尷尬的說道:“大姐姐您放心,墨竹她們最是忠心,今兒的事情,她們必定半個字都不會透漏出去的。”
舒曼瑤也不接她這話,只蹲下身子,一手扶了舒曼瑾,一手扶了舒曼瑜:“兩位妹妹,有話且好好說,動不動就這樣,難免讓人誤會。
妹妹都如此了,若是有什麼要求,我還不答應,豈不成了罔顧親情的惡人?”
舒曼瑾忙起身,也順便拉了舒曼瑜起來,訕訕的賠禮道歉:“都是我想的不周到了,竟將大姐姐陷到這種地步,實在是該死,還求大姐姐原諒我這一回,實在是我太心急了些,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江南那邊的天氣,一到冬天就陰冷的很,孃親的身子又不是很好,我一時沒了辦法,這才……”
說著,臉紅紅的蹲身行禮:“還求大姐姐別和我計較,我實在是沒了主意。”
舒曼瑤示意她在一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