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對著黑漆漆的地下空間,站了足足有一會兒的功夫。
“怎麼辦?”易路沃斯道,“分開調查嗎?”
“不分開,一旦分開‘縫隙行者’地能力可能就無法同時作用在兩個人地身上了,一起行動,”蘇格指向左邊的位置,“先從這裡開始吧,我不確定有沒有人在這裡,所以要謹慎一點。”
“應該是沒有人地,不然我們這麼自然地說話,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到?”
“那也謹慎一點。”蘇格看著易路沃斯一臉興奮地樣子,心中有些忐忑,害怕對方一不留神就做出什麼出乎意料地舉動,“月亮”女士可是說過的,這傢伙的思維方式就和領域一樣混亂。
偌大的空間中沒有一絲人類存在的痕跡,二人沿著邊緣調查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活動的生物。
只是在剛剛進門的地方,有一些用於清潔和修繕的材料堆在角落,越往裡走,就越空蕩。
被火焰燒得漆黑的巖壁看上去陰森森的,被高溫灼燒的鐵欄杆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彷彿陰森的鬼爪,又像是乾枯盤蜷的植物根莖。
整個監牢像是被廢棄了一般,如同腐敗的樹林,沒有一絲生機。
“說點什麼?”易路沃斯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被這裡的環境影響。
“說什麼?這裡的修繕工作嗎?看上去進度很慢的樣子。”蘇格瞥了一眼身旁的牆壁。
“不是,關於這個地方,你不是曾經來過嗎?就是因為那次與真知會的較量?”
“對。”
“為什麼?你不是教會的成員嗎?為什麼還會被抓進來,難道教會與教會之間還存在著這麼大的分歧?那還叫什麼六神聯盟啊?”
“很複雜,幾句話說不清楚,不過我被抓進來不是因為秩序教會的原因,不然後面也不會睜隻眼閉隻眼地放我離開了。”
“那是什麼?”易路沃斯窮追不捨,“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可以說,但現在不是合適的機會,”蘇格道,“就是這裡了。”
“你以前就是被關在這裡的?看上去也不是個單獨的包廂嘛。”
蘇格沒有理會,直接來到旁邊的牢房,依靠易路沃斯提供的“黑暗視覺”符咒,他可以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只是一眼,就讓他遍體生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易路沃斯湊過來,看向正面的牆壁,呆了片刻之後,也被震驚到了,“這真是,呵呵,這裡是地獄嗎?真是致命啊。”
蘇格慢慢走過去,看著刻了整整一面牆的痕跡,烈火沒有將這些痕跡燒燬,反而是漆黑的灰燼,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增添了一分絕望的氣息。
手指尖觸控著那些刻痕,蘇格完全無法想象安妮刻下這些痕跡時的心情。
掙扎?無力?扭曲?瘋狂?
在這裡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劃刻的工具,蘇格不敢去想安妮到底是用什麼做到的這一切。
“沒有人,也沒有人類肢體被灼燒的痕跡殘留。”易路沃斯已經不再去看那面牆壁,轉而對監牢的環境展開調查,“看上去,那個叫安妮的姑娘應該沒有事,至少沒有死在這裡。”
易路沃斯見蘇格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會不會是被轉移了?你不是說沒有聽到有關這裡的任何情報嗎?既然訊息能封鎖到這種地步,應該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吧?”
“我不知道,”蘇格搖搖頭,低垂著眼簾,“可是安妮不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呢?之前的審判已經證明了她只是被利用的,在這個城市中,她只是一個被遺忘的人,更沒有什麼作用。”
“那就難說了,之前被利用,又不代表之後不會被利用。”
“那……”蘇格想起安妮和奧塔之間的事,搖搖頭,“應該是不可能的。”
說完,蘇格忽然在兩塊岩石的之間,在牆壁與地面的縫隙中發現了一抹深紅,他過去將那抹深紅取出,發現是一束絲綢般的東西,像是人類的頭髮。
“這是什麼?”易路沃斯又湊過來。
“不知道,看上去,像是頭髮。”
“頭髮能在火焰中留存下來嗎?”
“具有超凡力量的話,應該是可以做到的,”蘇格皺起眉頭,“不過安妮並不是一個強大的超凡者,而且,她的頭髮也不是這個顏色,她的頭髮是漆黑的。”
“或許是之前被關著的傢伙。”
“可能吧,”蘇格將頭髮以靈性封印後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