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提醒我的義
務。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遊戲,我們根本就不會認識。”
玉溪原本心中還有一些忐忑,現在聽到月亮這麼說終於舒了一口氣:“你能冷靜下來真是太好了,那接下來我們商量一下那個支線劇情的事,對了,你收……”
冷不丁的,玉溪被月亮拍了下肩膀,疑惑的他剛抬起頭,卻見月亮把腦袋湊了過來。
“你…你幹嘛?!”玉溪的耳朵尖突然就紅了起來。
月亮沒說話,只是專注的盯著他,甚至玉溪能感受到月亮呼吸出來的暖氣輕輕的掃過臉龐,溫熱的,癢癢的,玉溪不自然的瞥過眼。
“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就…”話音未落,玉溪瞳孔驟然一縮,只見月亮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那種彎曲的幅度和擠出來的皺紋稱得上是猙獰。
“你…”玉溪巍巍地順著月亮的蒼白的手臂一路延展至他的腹部,那兒隱約可見月亮手被拼接的如同被拼接成的多用工具一樣,出現了大版鉛筆尺子之類的學習用品,而刺穿他腹部的正是尺子。
沒錯,確實是尺子,至少他還看到了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尺子抽出的全過程,成功進行了第二次的確認。
汩汩流出的血噴湧而出,後知後覺的疼痛使本就疲倦的身體更加的支撐不住,將整個軀體的重量往後一攤。
“刺拉”,是沒有早已不見護腿的桌角摩擦光滑的地面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憑藉著求生的本能,玉溪用手捂住傷口,努力的挪動著頭部想要向周圍的人求救。
還差一點。
玉溪他們的書桌為了方便交流,把上面的堆積著的書都給撤了,這也就意味著只要越過了桌面就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玉溪努力的昂著頭,剛越過桌面想出聲求救,可嗓子裡像是堵了一口痰一樣,卡的他不上不下的。
卻見眼前那堆書山裡冒出了幾十雙不知道在這裡看了多久的眼睛,慘白的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笑容,玉溪甚至有一種他們在照鏡子的錯覺。
對啊,按理來說這邊發出的動靜足以引起周圍正常人的注意,即便是午休的同學和午間巡邏的老師,可都沒有,只有安靜到讓人窒息的氛圍。
再接著鏡頭一掃,外面已經全部淪陷了。昔日還一同寒窗苦讀的同學轉瞬間就可以變回背後捅刀的敵人,恐懼、猜忌蔓延在校園的每個角落,自相殘殺的情景隨處可見。
似乎是在對焦,燕千潯看見在廝殺著的人群裡,一名黑髮白皮的少年信步閒庭的路過戰火,他所到之處都自帶退避三舍的buff。似有所感,少年抬起頭向鏡頭這邊看來——此人正是“謝清一”,第三個謝清一。
鏡頭再一轉,依次開始捎帶片段。
在空闊的場地奔騰的人流裡,凌混雜在裡面被挾裹著,孜孜不倦的警鈴聲和著甜美的提醒聲讓人群充滿了驚恐,而凌冷靜的面孔顯得格格不入。
寂靜無人的走廊上,倉促的腳步略顯緊促,鏡頭時不時的回頭看,從空無一人對面傳來的腳步聲讓此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慌張地推開一扇門,夏斌躲進一張教師辦公桌下面,他摸著躺在口袋燒捲了的那張紙,蜷縮在小小的陰影裡,靜等著它過去。
鏡頭再一掃,顧景舟的白衣一側濺滿了噴射的血跡,他拿著一把滴血的手術刀不緊不慢的走著,帶有節奏的“踏踏”腳步聲像是踩著某人的心絃。
而播放到這兒也就結束了。
“你們應該和他們一樣。”謝清一按住了咕嘰咕嘰地蹦噠著邀功的眼球,隨手把它放進口袋,“畢竟你們是一夥的。”
“首先先申明一點,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我並不知道緣由,因為我也是才知道。”燕千潯話鋒一轉,“不過我想你這個時間段也不該出現在這裡吧,畢竟你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之前那個眼球也是你的吧?”
語氣肯定。
“你明明已經掌握了我所有的舉動可以隱退幕後,甚至可以覺得我侵佔了你的身體動手殺了我,但你都沒有。”
“所以不是我來你這,而是你——你想說什麼、你想對我做什麼或者說,你想讓我代替你完成什麼?”
緘默,只剩八音盒散落的一地哀傷。
燕千潯定定的望向對面。
謝清一垂著眸,看不清神色。
無聲的拉扯。許久,燕千潯敗下陣來。
“哎,明明你才是那個最終boss,為什麼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燕千潯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