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水面”,但不同的是,燕千潯這次能動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能動就需要玩家觸發什麼,偏偏在這其中的探索期間最容易出問題。
在不遠處的對面突然憑空出現了另一個長大版的謝清一,他安靜地坐在一方矮桌旁摩挲著杯口,像是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為了以防意外,燕千潯開啟了道具介面並取出了那個八音盒。【八音盒——播放八音盒可使周圍的一切傾聽生物放下殺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至於另一個道具硃砂手串——它寫的說明是抵擋鬼怪攻擊,重點是鬼怪。
八音盒是一個旋轉木馬的款式,粉白的顏色用金閃閃的細粉勾勒出邊緣,甚至做了雕花,看起來異常的夢幻。但它是發條式的,這也就意味著前搖會過長,這就很考驗人對危險的判斷能力了。
燕千潯確定準備充分後才有空觀察對面,卻見那個謝清一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而且謝清一好像還在瞅著這邊。
燕千潯還以為這是在走回憶的劇情,於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一旁場景打算好好觀摩,但空無一物。
“你來了。”謝清一定定望向燕千潯。
有點不對勁,燕千潯感覺謝清一似乎在望著自己——他好像是在跟自己對話?慎重的燕千潯決定退後一小步,對面的謝清一也跟著緩緩地轉移目光…
有時候能跟遊戲裡的npc對話也不是好事,尤其是當還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來著。
就好比現在,處於戒備狀態的燕千潯下意識的就擰動了發條,細碎的音樂聲被吱呀作響的發條傳來了出來。
清脆悠揚的旋律在耳畔響起,輕柔的如同冬日暖陽輕柔的撫上了被窩,一種午後墜入美夢的懶洋洋的幸福油然而生,讓傾聽者忍不住沉溺在這種窩在被子裡舒服感。
靜默是相對兩人而言的。
“坐。”
他好像沒有攻擊的意圖?燕千潯捧著八音盒,原地思考了幾秒鐘,然後以一種乖巧端正的儀態坐上了那張小馬紮。
桌上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像是已經預知了燕千潯的到來特地的為他而留的一樣。
八音盒還在自顧自地響著。
“別緊張,就是隨便聊聊。”謝清一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悠悠開口,“比如異世界,超凡之類的,對吧?來自外來世界的入侵者。”
捧著八音盒的手一僵,燕千潯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恐懼的本能近乎驅使他做些什麼,可這隻會激怒對方。斟酌著,他嘗試開口套話:“你早就知道了?”
謝清一沒有接話,他靜靜看著黃色茶湯上漂浮著的幾根舒展開來的茶葉打著旋兒,然後才開口:“也不算吧,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你跟他們都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
謝清一沒說話,從他那寬鬆的黑衣服的領口冒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眼珠子,白白胖胖的,沒有人類應該有的血絲,只是顏色不是純白,而是偏藍。
眼球蹦蹦跳跳地滾到了桌子上,然後像是3d投影一樣的開始投放出一些畫面片段。鏡頭中,一個同款眼球出現在了左下角,它正努力的往上蹦,試圖出現在中央。
費了半天功夫還是夠不著,它小幅度的搖晃著身軀,“啪”的一下變出了兩個紅紅的、像雜亂分支的樹杈的手,三步並兩步的到達目的地,然後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些什麼。
再接下來,鏡頭一轉。像是在某個教學樓裡,走廊上的一扇後門被推開,露出了東倒西歪地睡在堪稱書山幾列課桌上的學生。除了極少數學生,大多數高中生都有午休的習慣。
鏡頭給到那個推開門的人,那人雙目無神,按理來說這樣的眼睛一眼看去會顯得很呆愣,但她臉上掛著的微笑卻又與此詞掛不上邊。
“誒,月亮?”其中一位坐在靠近後門的最後那排的同學出聲,此人正是在苦惱間接害了月亮的玉溪,他忸怩著開口,“那個…抱歉。”
有了開頭,接下來的話也就很好吐出了。玉溪再接再厲:“其實自從那個所謂的老玩家解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就不對勁了,但是我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因為他當時確實幫助了我們很多,我覺得如果說出來可能會被你們排擠。”
“抱歉,真的很抱歉。”這場玩命的遊戲對於他們這些萌新來說真的很危險,如果沒夏斌一直帶著他們可能都活不過第一天,而被害得失了一條手臂的月亮想要活下去會變得更難。
月亮微笑著逆光而來:“沒關係,畢竟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