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共計五萬兩銀票;第二,他侮辱了我父親的聲譽,讓他跪在鎮國侯府門前,向我父親致歉!”沈熠冷聲道。
“五萬兩?你窮瘋了吧,這絕不可能!”趙鹹再也忍不住了。作為凌親王的兒子,從來都是別人巴結他,可今天他都自降身份道歉了,竟然還要賠錢,他還沒受過這麼大的憋屈。
“是嗎?那行吧!芸兒,我們回府去,然後請我娘上奏皇后娘娘,就說凌親王的六公子不僅打了人不賠錢,他的小廝還揚言要給九公主殿下未來的公公當老子!”沈熠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就要走。
“沈公子留步!”明月郡主急忙道。作為盛朝目前唯一被冊封的郡主,她很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兒可大可小,完全看凌親王府怎麼處理。儘管沈熠有“敲詐”的嫌疑,但凌親王府的小廝侮辱鎮國侯的事兒卻是板上釘釘的。更何況,她也很不爽這個趙鹹,要是沈熠能讓趙鹹出出血,她倒是很願意幫忙。
“怎麼,郡主殿下還有何指教?”沈熠道。
“你就非要跟我這麼說話嗎?”明月郡主看著沈熠,語氣很是苦澀。
沈熠看著她的眼睛,有點兒不敢對視,沉默了片刻,柔聲道:“抱歉!”
明月郡主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趙鹹,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照他說的做!銀票不夠的話,就拿產業賠償吧!你名下不是還有一座青樓嗎?在這件事兒上,王府不會替你花一個錢的。趁著父王還沒回來,你最好把事情了結了。就算是不為你考慮,也替你娘想想。”
趙鹹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像是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凌親王有一名正妃和四名妾室,她們為凌親王生下了七子三女。除了嫡長子趙升和排行第三的趙文秀是凌親王妃所生的,其他子女均是妾室所生。趙升五年前加冠時已被正式立為世子,而趙文秀則因為深受太后喜愛,三年前及笄時由趙真親自冊封其為明月郡主,並御賜了京西棲霞山下的一座皇家莊園。某種程度上可以說,他們二人根本無須擔心日後的生活。而凌親王的其他子女,尤其是那些兒子,他們加冠後就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了,或從政、或經商,凌親王府都不會介入。
趙鹹的生母原是凌親王妃的一個侍女。有一次,凌親王酒後亂性,這才有了趙鹹,而這也成了凌親王一生最大的汙點。而趙鹹此人素來胸無大志,整日只知道跟一幫狐朋狗友流連青樓,遛鳥玩球,導致凌親王很不待見他。趙鹹的生母也知道這一點,故而把自己這些年來攢下的積蓄交給了趙鹹,希望他做點正經生意,以後也好有個謀生的方式。結果,趙鹹轉頭就開了一間青樓,可憐他的生母至今還被矇在鼓裡。
糾結了片刻,趙鹹終於下定決心,將名下的青樓轉讓了出去。他本來也想用銀票解決的,可這些年大手大腳慣了,又跟著幾個狐朋狗友胡吃海喝,根本沒能攢下幾個錢。
“沈三公子,這是地契和過割文書,還望你大人大量,寬宥在下!”趙鹹憤憤地道。他也不想這麼低聲下氣的,可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他相信自己名義上的父王和這個三姐絕對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這些年來他其實已經看明白了,在父王的眼中,自己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至於這個三姐,他更不願意觸黴頭。
“六公子,多謝饋贈!下次可以讓你這小廝繼續砸我,多罵兩句也行!”沈熠看著趙鹹依依不捨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一把奪過地契和過割文書,整個人喜笑顏開,哪有一點虛弱的樣子。
趙鹹只恨得牙癢癢,可卻無能為力,再一看到跪在地上的二狗子,忍不住又踹了一腳,怒喝道:“來人,把這狗東西腿打斷,丟出府外!”
明月郡主看著沈熠奸計得逞的樣子,無奈道:“走吧,沈公子,前面的戲還沒唱完呢!”
“全聽郡主吩咐!”沈熠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賺大了”,哪還有心思管其他的。一行人朝著戲樓走去,身後不斷地傳來“饒命”“恕罪”的叫喊聲。
直到酉時三刻,戲臺上終於停止了。
“郡主,戲也聽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帶煖兒先回去了!”沈熠伸了個懶腰道。
“也好!我送送你和煖兒吧!”明月郡主點了點頭。
沈熠也沒拒絕,一眾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了凌親王府。
臨上馬車前,沈熠壞笑著看向明月郡主,揮了揮手中的戰利品:“郡主,今天多謝了!以後要是需要香皂,就派人來跟我說,我妹妹那點兒還不夠她用的。”
在沈煖給明月郡主遞禮物的時候,沈熠便聞到了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