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應聲道。接著,她快步走向沈熠,輕聲道:“沈公子,請隨奴婢來!”
沈熠轉頭看了看沈老夫人,見她點頭,於是向皇后行了一禮,跟著月兒退出了大殿。
“月兒姑娘,剛才那位公公是什麼人?脾氣倒是很大!”剛出殿門,沈熠就忍不住問道。
“回沈公子,那位是陳總管,是內侍省特意派來伺候娘娘的。”月兒輕聲道。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側殿門口,月兒躬身道:“沈公子,您先在此處歇著,需要什麼,就吩咐門口的宮女,奴婢還要向皇后娘娘覆命,就先告退了!”。
“有勞了!”沈熠點了點頭,伸手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側殿遠沒有正殿那般奢華,就連陳設也少得可憐,一眼望去,正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陳設著文房四寶;左側是一個書架,沈熠隨手翻了翻,多是些腐儒的詩書文章,夾雜著數個版本的“女四書”。整個房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前世的沈熠好歹也是讀了大學的人,深受前人經典的薰陶,自然瞧不上這些腐儒寫的東西;再加上長在紅旗下,接受了新思想的薰陶,對所謂的“女德教育”向來嗤之以鼻。因而看到眼前的這些“垃圾”,沈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便放回原位。
由於覺得無聊,又不知道皇后和沈老夫人的談話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沈熠便坐在桌子前,開始發呆。前世今生的記憶又一次交錯起來,他突然很想寫些東西來抒發自己的心情。終於,他拿起桌子上的毛筆,鋪開紙張,一會兒想到前世當兵時的自己,一會兒又想到剛步入社會求職時的自己;一會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陌生世界的人,一會兒又想到自己要成親了,種種情緒交雜之下,諸多詩句生於筆下,上一秒還是“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下一秒就變成了“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這一刻還是“此身如傳舍,何處是吾鄉”,下一刻又成了“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
漸漸地,沈熠越寫越多,桌面上的紙都寫滿了。那一刻,他像是得到了解脫,長吁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了一聲輕呼,聽聲音像是個女子。沈熠忙起身,不料椅子一晃,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咯咯咯……”一陣清脆的笑聲從面前傳來。此時已經入夜,搖晃的燭光下,只見一名青衣女子抿著嘴,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斜眼瞅著沈熠。
沈熠抬眼看去,只見這女子年約十八歲,身形苗條,膚色勝雪,雙眉如畫,星眼似波。笑起來時,頰邊微現梨渦,說不盡的嬌俏可愛。及腰的長髮用一根金色絲帶輕輕挽住,頭頂梳了個公主髻,簪著一支碧玉簪子。
沈熠從未見過這般雅緻清麗的女子,不禁看得呆了。
“哼!”那女子似是被看得有點不舒服,輕哼了一聲,轉頭走向一旁的書架,隨便拿了本書,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了起來。
沈熠這才發覺自己有失禮數,忙整理好衣冠,走向那女子,躬身道:“在下失禮,還請恕罪!”
“無妨!”那女子輕聲說道,也不抬頭看沈熠,依舊翻著書。
一旁的沈熠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尖,怯怯地退回原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那女子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在這裡?”
發呆中的沈熠像是沒想到那女子會跟自己搭話,怔了一下,方才回道:“在下沈熠,奉旨隨家母入宮覲見!”
那女子聽到沈熠的回答,愣了愣神,瞥了一眼沈熠腰間的玉佩,方才說道:“原來是你!”
“誒?”沈熠徹底懵了,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女子,可聽這女子的語氣,像是知道自己一般。於是問道:“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那女子的語氣很是生硬。
“請恕在下冒昧,敢問姑娘是……”沈熠遲疑地問道。
那女子仍舊不說話,轉身把手中的書放回書架,看起來有些意興索然。
正在這時候,月兒在門外說道:“沈公子,皇后娘娘有請!”
沈熠知道正殿的談話結束了,該出宮了。於是朝殿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轉身對著那女子道:“這書架的書甚是無趣,若是有機會,我給你帶本好書!”
那女子看了看沈熠,略微點頭。
正陽宮中,皇后依舊端坐於榻上,審視著站在階下的沈熠,略帶玩味地說道:“沈熠,本宮聽沈夫人說,你會做什麼‘生日蛋糕’,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