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駕部司增設了“軍情特使”一職,專掌傳遞軍報。
到盛朝的第四位皇帝當政時,又將“軍情特使”拆分為“金令箭特使”和“紅翎特使”。前者騎黑色戰馬,身穿黑甲玄衣,手捧金色令箭,負責傳遞邊境發往朝廷的各類軍情;後者騎紅色戰馬,身穿赤甲紅衣,手捧紅翎羽書,負責傳遞戰事捷報。兩者各司其職,互不干涉,一直延續至今。
趙真此時正在永安殿批著奏摺,聽聞金令箭特使求見,急忙召其進殿。
“金令箭特使參見陛下,呈上東境軍報。”特使施了一禮。
趙真身邊的大太監鄭霆上前接過軍報,仔細查驗了一番,然後呈給趙真。
趙真展開軍報,快速看了一眼,暗道一聲“糟糕”:“鄭霆,速宣尚書令和兵、戶兩部尚書永安殿議政。”
“是,陛下!”鄭霆躬身道。
這一夜,永安殿燭火不熄,時不時還能聽到爭論聲。只是,除了當事人之外,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少爺,該起床了!您不是說今天早晨要鍛鍊嗎?”芸兒的聲音十分溫柔。
沈熠嘟囔了一聲,不情願地起了床,在芸兒的幫助下穿好衣服,走出了臥房。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沈熠便繞著院子開始了慢跑。
“芸兒,少爺這是在幹嘛?”姜姝抱著劍,站在廊下,一臉疑惑的表情。她本來是要去前院找周先生學武的,可一出門就看到沈熠這番奇怪的模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姜姐姐,少爺說他這是慢跑,鍛鍊身體。”芸兒道。
姜姝靠著柱子看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就搖頭走開了。有這工夫還不如跟著周前輩習武呢,哪怕是做織染也比這有意思。
“姝兒,你幹嘛去?見到少爺也不知道問聲好。”姜姝剛要跨出院門,沈熠就叫住了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道,“喲,這身打扮不錯,少爺喜歡。”
姜姝有些害羞,低下了頭。或許是因為上次的著裝得到了沈熠的肯定,這段時間以來,她總喜歡穿這種勁裝,今天正好是件黑色的,看起來更加英姿颯爽。
“奴婢……奴婢去跟周前輩學功夫。”姜姝道。
沈熠有些無語,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好好學,我的生命安全以後可就要交給你了!”
姜姝笑了笑,道:“好的,那奴婢就先過去了!”
沈熠接過芸兒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這身體也太差了,剛跑了這麼點兒就有些吃不消了。
“乖丫頭,你去叫聶芝和薛含過來,去書房吧,我有話問她。”沈熠道。
“是,少爺!”芸兒轉身就走。
沈熠回到臥房,洗漱完畢後換了件衣裳,這才來到了書房。
“奴婢見過少爺!”聶、薛二人齊齊施了一禮。
沈熠“嗯”了一聲。他雖然一直說這院裡不用那麼多規矩,可底下的人每次見他,依舊規規矩矩地行禮。他雖然很不習慣,但也不能強迫別人只用一兩天就改變十多年養成的習慣,推翻十來年接受的教育。這種事情只能細水長流,不能一蹴而就。
“那個,你們熟悉得怎麼樣了?”沈熠咳了一聲,問道。這個時代還沒有縫紉機,所有的衣服只能依靠人工完成。而對於聶芝她們來說,沈熠設計的女性內衣是非常陌生的東西,只能透過不斷地練習來熟悉製作流程。
聶芝好像已經徹底接受並認可了沈熠提出的新生意,說起話來完全沒有前幾天那樣窘迫,點點頭道:“少爺放心,姐妹們都是幹這行出身的,剛開始還很陌生,但經過這幾天的練習,已經完全掌握了製作流程,就等著開門營業呢。”
“那就好!”沈熠道,“店鋪已經在裝修了,可能這兩天也差不多了!名字的話,暫時就叫‘麗人坊’吧。聶芝,以後你就是麗人坊的掌櫃的,薛含,你是副掌櫃。生產經營方面,由聶芝負責;賬目後勤方面,由薛含負責。這些事我不會干預,也不方便出面,因而就全都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是,少爺!”聶、薛二人道。
“還有幾件事你們記一下。”沈熠喝了口茶,接著說道,“第一,這家店是面向女子的,因此,務必要保證顧客的隱私安全。聶芝,等正式營業後,你在門口立一個‘男子禁止入內’的牌子,我也會安排一些護衛守在店門口,除了女性顧客,其他人不得進入。若是有人硬闖,先把人控制住,有什麼事兒我頂著。第二,店鋪正式營業後,每逢月底都要將賬本送回府裡留底。薛含,這件事該你負責。以後店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