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怎麼不能經營醫館了?”沈熠笑道,“如今望月樓和茗香樓的兩個副掌櫃都是我買回來的家奴,還是父女倆呢。還有很快開門的一家衣坊,那兩個掌櫃也是我買回來的家奴。你只需要回答願不願意,不用考慮能不能的事兒。”
沈熠見曾容還有些猶豫,又說道:“你想想,你去經營醫館,不僅可以發揮你的特長,還可以替我賺錢,這不是很好嗎?”
曾容一聽可以幫沈熠賺錢,當即便答應了,可又想到自己不會做生意,臉色便喪了起來:“少爺,可是奴婢不會做生意啊!”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安排一個掌櫃的,她負責賣藥,你負責鑑別藥材和配藥!”沈熠道。他現在只想讓院子裡的人儘可能少一些,免得每走一步都有人跟他行禮。
“那好吧,奴婢全聽少爺吩咐。”曾容也不糾結了。不管怎麼說,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又有誰不喜歡呢。
“這才對嘛。”沈熠見自己的“忽悠”起了成效,心情頓時大好,“你先回去歇著,等阿財盤下合適的醫館後,你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是,少爺!奴婢告退!”曾容施了一禮,退出了書房。
“少爺,你為什麼不願意讓容兒姐姐留在身邊呢?多一個人伺候您難道不是好事兒嗎?”芸兒有些好奇地問道。其他人都想著家裡的奴婢越多越好,可自家少爺怎麼把人往外送呢?
“有什麼好的?這院裡的人還不夠多嗎?”沈熠撇撇嘴,“再說了,我要那麼多人幹嘛?身邊有幾個體己的人就行了。
“那芸兒是少爺身邊體己的人嗎?”芸兒有些忐忑地問道。
“那當然了。要是連我的乖丫頭都不算體己的人,那這院裡就沒有體己的人了。”沈熠壞笑著將芸兒攬入懷中,柔聲道,“你想想,我這一天從早晨起床到晚上睡覺的時間,你都有參與。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連衣服都穿不好。還有阿財,這院裡的大小事務都由他管理,還要幫我跑腿。要是沒有他,這院裡不就亂了嗎。還有季嬸,一日三餐可都由她負責。要是沒有她,我們可就要餓肚子了。對了,還有姝兒。她的功夫很好,既可以保護我們,也可以救人於危難之時。所以啊,我身邊有你們就夠了,還要那麼多人幹嘛?是不是?”
“少爺真好!”芸兒有被感動到,一顆小腦袋縮排了沈熠的懷中,略帶哭聲地道。
臥房內,沈熠默默地洗漱完畢。本想陪著芸兒說會兒話的,可一躺在床上,睏意就不斷襲來。這段時間一直忙個不停,宿主這身體機能有些吃不消了。
“乖丫頭,明早記得叫我早起,我要好好鍛鍊一下身體不行,先定它一個小目標,跑個兩公里。”臨睡前,沈熠交代芸兒。
“好的,少爺!”芸兒應了一聲,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被偷襲了,有些害羞地道,“哎呀,少爺,你又使壞了!”
沈熠尷尬一笑,又惡趣味地輕輕捏了一下,含混不清地道:“困了,睡覺,別說話!”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古代的娛樂活動太少了,天一黑就只能睡覺,然後為人類事業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要是有一副麻將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麼無聊了。”沈熠胡亂想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當整個京都的人都陷入沉睡的時候,一名來自北境前線的特使叫開了京都北方的武德門,一路縱馬直抵皇城。
“東境軍報到,金令箭特使請求入宮,速開宮門!”特使大聲叫道。
值守宮門的侍衛得知是金令箭特使叩門,絲毫不敢耽擱,急忙開啟宮門,讓其進宮。
也難怪侍衛緊張,實在是這金令箭特使身份特殊。他們遇城穿城,遇門叩門,無論何時,只要他們出現,當值的人必須保證前路暢通無阻,否則便以延誤軍機論罪。
而說到金令箭特使,就不得不提起一樁往事。
盛朝初立之時,負責傳遞官方文書的機構為各級館驛,而擔任這項任務的人叫作“驛卒”。如朝廷律令、邊境軍報、地方官方的奏摺等,都需要由這些驛卒傳達。這也導致當時的館驛工作量過大,有時候會造成遷延。景隆四年,即盛朝的太宗皇帝當政時,北境戰事陷入膠著,來往的軍報也多了起來。不巧的是,一份由北境傳往京都的求援軍報被延誤了半個月之久,導致當時的北境邊軍全軍覆沒。
得知此事後,太宗皇帝大為震怒,將傳遞軍報的那一批驛卒全部處死,並夷三族。此事過後,兵部提議由其下轄的駕部司負責傳遞軍報,以免再發生這樣的事。太宗皇帝深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