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女人走到一旁,面對面站著,不知嘀咕了些什麼,只聽到柳含煙很驚訝地高聲“啊”了一聲,然後便聽不到其他的了。片刻後,兩人攜手笑著回到了眾人跟前。
“貞靜夫人,明月就麻煩你了;鎮國侯,本王妃不叨擾了,告辭!”獨孤娉婷對柳含煙眨了眨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熠,像是在警告他。然後走到趙文秀身邊,輕聲叮囑了幾句,最後登上馬車,沉聲吩咐道,“回府!”
“母妃……”趙文秀有些不捨,急忙追了上去。駕車的車伕見狀,只得趕緊停住了馬車。
獨孤娉婷掀開窗簾,慈愛地笑道:“乖女兒,去吧,不用擔心娘和你父王,我們沒事的。”
趙文秀咬緊了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強裝微笑道:“娘,女兒會等著你和父王回家的。”
獨孤娉婷摸了摸趙文秀的臉,又幫她理了理額前的頭髮,笑道:“去找沈熠吧,娘走了!”
趙文秀“嗯”了一聲,目送獨孤娉婷的馬車消失了蹤影,這才轉過身來,緩緩走向沈熠。
“那個,雋娘,你先帶著郡主殿下的侍女和護衛去上次住的院子安置東西吧!”柳含煙咳了一聲道,“夫君、煜兒、煖兒,我們先進去吧,我有事跟你們說!”
沈泓朝趙文秀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沈煜一頭霧水,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沈煖對著沈熠和趙文秀做了個鬼臉,漏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柳含煙一副“我懂”的模樣,對著二人笑了笑。四人表情各異,轉身回了院裡,一眾丫鬟僕人緊緊跟著。
“好久不見!”趙文秀盯著沈熠的眼睛,微笑道。她的眼神中滿是對沈熠的想念與委屈,以及對趙烈和獨孤娉婷的不捨。親人如今都不在京都了,只剩下了喜歡的人。
“是啊,十七天了!”沈熠有些動容地道。他上前一步,輕輕地握住了趙文秀冰涼的手。雖然不知道獨孤娉婷為何會突然把趙文秀帶過來,但他卻明白,趙文秀此刻的心情很是落寞。
“討厭,芸兒看著呢!”趙文秀臉上一紅,抽出了自己的手,小跑到芸兒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著梧桐院走去,留下沈熠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待他回到院中,趙文秀早已換了一身衣服,正躺在藤椅上,悠然地吃著季嬸做的冰酪呢。
通常,北境邊軍的一切軍務全由徵北大都督提調,而稽核功罪賞罰及人事任免調動兩項則由監軍負責,雙方誰也不可越過這一條紅線,但也不排除一方勢力過大而壓制另一方或是雙方互相勾結的情況。就如現在的徵北大都督南宮炳和監軍商龔,趙真也很難判斷這兩人是什麼情況。這兩人雖然派系不同,但若是有巨大的利益交換,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勾結。
南宮炳雖是趙真一手提拔起來的,但他的夫人卻是盧貴妃母家的表姐,與趙琅走得較近;商龔則是原御史大夫柳承的門生,又娶了柳承的侄女為妻,向來與鎮國侯府和柳氏一族交好。硬要說起來,他應該算是趙宸一派的。這樣的兩個人,按說應該是互相提防的,趙宸之所以此前在北境監軍,其中的一大原因就是監視南宮炳,避免趙琅與南宮炳接觸過密。趙真後來召趙宸回京,又派了商龔任監軍,就是為了制衡。可如今發生這種事,倒讓趙真越發為難了。
越想越頭疼,趙真也不裝了,索性問起了沈泓的想法:“沈侯,茲事體大,你怎麼想的?”
“回陛下,臣以為玄封道長沒必要說這種謊話,此事多半是真的。因此,朝廷需要做好三手準備。”沈泓像是已經想好了辦法,不假思索地道,“其一,陛下應即刻傳旨北清府的知府及金山關的守將,命他們立即做好後勤保障,令南宮將軍整軍備戰,最好能趕在蕭國的大軍全部集結在金山關之前準備就緒。其二,朝廷應立即派專人調查邊軍斥候的情況,要是他們故意瞞報這一訊息,臣建議就地處決;可要是辦事不力,便按律問罪。其三,新式軍備如果已經制造好了,臣建議先對蕭國試試威力。無論是姜國還是蕭國,不打則已,要打就讓他們知道疼,讓他們不敢再輕易生出歪心思。”
趙真聞言,笑著稱讚道:“沈侯不愧是朝廷柱石,好謀算!”其實,沈泓說的這三條他都想到了,唯一不同的是,在斥候的問題查清楚之前,他並不想讓南宮炳主持再去北境戰事。萬一讓斥候隱瞞不報的人就是他,那這些新式軍備可就危險了。至於商龔,暫且革職候審吧。
“陛下言重了!”沈泓恭敬地施了一禮,對趙真道,“陛下,臣還有一請,望陛下恩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