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向三娘急忙道。她剛才的話只在是陳述沁兒如今面臨的情況,並不是對沈熠有什麼不滿,因而在聽倒沈熠的話後,突然有些後怕,擔心沈熠誤會了她。
“沒什麼不敢的。”沈熠擺擺手道,“回去之後,給樓裡再定下一條規矩,如果姑娘們有不願意做的事或者有不願意見的客人,任何人不得強迫。這麼大的京都,客人們總能找到願意陪他們的姑娘的;如果客人們有什麼不滿,就讓他們來找我,我就不信有人敢這麼放肆。其他的地方我管不到,也沒能力管,但在聆音樓,從今往後,逼迫姑娘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
向三娘愣了好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重重地向沈熠施了一個大禮。作為一個行內人,她自然明白沈熠定的這條規矩對於青樓裡的姑娘而言會有多麼大的好處。如果她年輕時也能遇到沈熠這樣一個東家,那她的人生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起來吧!以後在這院裡,不許行這麼重的禮!還有你們,也是一樣!”沈熠嚴肅地道。剛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向三娘就已經跪下了,他就算是想攔來不及了。
安排好濟世堂、麗人坊和聆音樓的事後,沈熠把目光轉向茗香樓,對常貴道:“常掌櫃,陛下賜的那兩座皇家茶山可辦好過割手續了?樓裡的茶葉還供得上嗎?”
“回東家,都已經辦好了,就等著東家派人去那邊接管呢,如今樓裡的茶葉完全供得上。”常貴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樂呵呵地道,“自從有了這座茶山,還省下了好大一筆開支呢!”
“那就好!”沈熠點點頭道,“樓裡現在也算是半個皇商了,給宮裡的茶葉務必要保證質量,絕不能以次充好。還有,每次給內侍省交割的時候,必須請戶部和京都府的人作證明,絕對不能讓有心人做了手腳。這件事就交給易掌櫃去辦,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東家,奴才記下了,絕對會萬分小心!”易山躬身道。他就是因為自家的茶葉被人動了手腳才落得個抄家下獄的下場,要不是因為沈熠的幫忙,一家人說不定到現在還待在不見天日的大牢裡呢。毫不溶於有了現在的生活,他自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趙文秀見沈熠故意轉開了話題,猜想他是怕自己不高興,於是打發彩雲離開,準備開誠佈公地和沈熠聊一聊。這些事情如果不提前說開了,日後必然會影響到正常的生活。
“沈熠,我們好好地聊聊吧。我們都知道,感情這種事是沒辦法逃避的。”趙文秀握著沈熠的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心平氣和地道,“一個人的時候,我會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按血緣關係來說,我和九公主可是堂姐妹,可我們卻都與你有了關係。她是被陛下賜婚而要嫁給你的,而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要嫁給你的。我不知道九公主對你的心思是怎樣的,但我知道,你對她多少還是有些好感的。你剛才故意轉換話題,應該是怕我因為九公主與你的事而不開心吧。你有這個心思,我自然是很高興的,正如你今天早晨跟我說你想去見見她一樣。這讓我覺得你是尊重我的,就算是要與另一個女人平起平坐地分享你的感情,我也心甘情願。”
“只是委屈了你,也委屈了云溪!”沈熠嘆息道,“若是沒有我的出現,按你的身份和地位,只有你挑選別人的份兒;還有云溪,你應該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的事吧。她自小就沒有得到一絲父慈母愛,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因為我的存在,又先後兩次被人當成利用的籌碼。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們兩人我都不想放棄,也沒辦法放棄,可我又害怕你們兩人以後會因為我不完整的感情而過得不開心,這才一直逃避這個問題。”
趙文秀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想得太多。由於想得太多,做什麼事都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就像你擔心的這些事,在我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你看我父王,明明還有好幾個側妃,按說他的感情也是不完整的,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最喜歡的人還是我母妃,不管去哪兒都要我母妃陪著,兩人都恩愛一輩子了,何時傳出過他們由於感情不完整而鬧彆扭的事。話說回來,這些出身豪門勳貴的男子,無論是由於本就好色還是由於世俗要求,他們哪一個是身邊只有一個女人的。你們沈家四代以來的男子,在對待感情這種事上,已經算是朝野的一股清流了。可即便如此,沈家祖上暫且不說,就是鎮國侯也有一位側室,可你有聽過貞靜夫人因為這事跟侯爺鬧過彆扭嗎?”
經過趙文秀這一番“引經據典”的辯駁,沈熠麻木地點了點頭,像是認可了趙文秀的話,與自己一直以來“又當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