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和左序。至於其他四位,沈熠從未見過,想必是慕容平新找的人吧。既然能跟關、左兩位坐在一起,看來他們的身份也不簡單,應該也是些有真才實學,且德行很不錯的醫者。
“長孫卓,你說你的醫術都是家傳的,又是京畿道的人,可老夫從未聽聞京畿道有學醫的長孫家,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左序喝了一口茶,沉聲問道。
“回先生,學生的醫術不是治人的,而是治禽畜的。”長孫卓憨厚地笑了笑,如實答道。
“噗……”慕容平剛喝了一口茶,聽到這個回答,瞬間噴了出來。他記得自己並沒有給學習這種醫術的人寫過信啊,也不知長孫卓從哪裡聽來的訊息,竟然跑來參加考核了。
關杞咳了一聲道:“長孫卓,不知你是否方便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濟世堂在考核的事的?”
長孫卓臉色一紅,激動地道:“回先生,學生隔壁村有一名被淘汰的醫者,學生聽他說,濟世堂選拔的人不分貴賤,不問出身,只要有真才實學,就可以來參加考核。即便是不幸被淘汰了,濟世堂也會分享一些自己從未涉獵過的醫術知識。學生雖然自幼學習如何醫治禽畜,但家父所學也有限,教不了學生多少,學生的醫術也一直沒辦法得到提升。今年三月,學生村裡養的雞全都患病了,基本上全死了,後來連村裡的人也被感染了。村長報給縣裡,知縣老爺派了人下來,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說這是‘雞瘟’,沒法治的,只能就地掩埋。學生不信這個邪,翻了家裡留下的醫書,可一直找不到治療的辦法。無奈之下,這才來了濟世堂,希望各位先生能幫幫學生,救救村裡養的雞,也救救村裡的人,學生給各位先生磕頭了!”
躲在暗處的沈熠聽到長孫卓的話,第一時間就懷疑所謂的“雞瘟”便是他前世時聽過的禽流感。但是,在他前世的歷史記載中,早在先秦時就有治療“禽流感”的方法了,為什麼這個世界的聖朝怎麼會沒有辦法解決呢?這怎麼都不太正常,於是忍不住走了出來,直接道:“說說你們村裡的雞患病後都有哪些症狀。”
“見過東家!”慕容平急忙施了一禮道。原本聽完長孫卓的話,他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沒想到沈熠竟然“從天而降”了,這怎能讓他不覺得欣喜。同時,他也暗暗慶幸,幸好自己遇到了沈熠這個天大的貴人,要不然,現在還有沒有濟世堂都不一定。
“見過沈爵爺!”關、左兩人及其他四人也跟著施了一禮道。他們已經從慕容平的口中得知,成立“聖朝醫者協會”是沈熠的主意,而沈熠除了是濟世堂的東家外,還有其他身份,如鎮國侯府的三公子、九公主未來的駙馬、皇帝陛下親封的同安縣子。
“慕容掌櫃、還有幾位先生,大家不必多禮,放鬆一些,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沈熠道,接著又看向長孫卓,讓他仔細說說“雞瘟”都有哪些表現以及他們當時是如何應對的。
長孫卓雖然不知道沈熠是誰,但他聽見了“沈爵爺”三個字,知道沈熠的身份非同一般,道了一聲“是”後,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臨了又憤憤地指責了一通當地知縣。
根據長孫卓的描述,他來自京畿道京都府下轄的同安縣劉家村。自聖朝立國以來,村裡的人便以養殖為生,透過販賣雞、鴨、鵝等家禽的肉和蛋賺取銀子。
今年年初,村裡的家禽不知怎麼回事,一夜間突然發病,不僅採食量和飲水量急劇下降,而且很快都病死了。尤其是蛋雞,患病後產蛋量急劇下降,甚至停產。病雞的體溫明顯升高,精神極度沉鬱,雞冠、肉垂和眼瞼水腫,雞冠和肉垂髮紺,呈現紫紅色或紫黑色,爪部鱗片出血、呈現紫黑色。有的病雞甚至出現神經症狀,表現為共濟失調。
發現這種情況後,村長劉仲連夜叫來了村裡唯一的獸醫長孫卓。經過一番檢查,長孫卓也有些束手無策,又折回家翻看家裡傳下來的醫書,結果什麼發現都沒有。
劉仲無奈之下,只能帶著村人連夜趕赴縣裡。城門剛一開啟,他們就一窩蜂一般地湧到了縣衙,紛紛向知縣塗曙訴苦。吵嚷了好半天后,才讓劉仲開口,向塗曙稟明瞭此事。
塗曙本是個平庸的人,在知縣任上一待就是十二年,如今年近半百,早已沒了再上一步的心氣,故而聽到劉仲的稟報後,隨便指了一名縣裡的先生,讓他去劉家村調查一下。
縣裡的先生來到劉家村後,簡單地調查後,對劉仲道:“劉村長,貴村禽類所患的乃是‘雞瘟’,此疾向來無法醫治。目前看來,只能將患病的雞群就地掩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至於村民們,已經患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