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嫌棄,在下願意替你寫這封請願書,不知耿大哥意下如何?”
耿標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卻見殷突然摸了摸下巴,他立即點頭道:“那就麻煩殷公子了。要是朝廷能把這些和尚的地分給我等,這家裡的日子應該就會好過一些了。”
這話後半句話像是無心之言,卻被有心之人聽到了,他們紛紛對著殷封道:“殷公子,我等也願意聯名,請您幫忙寫這請願書吧!”
“也好,耿大哥,麻煩你去那邊的書肆借個紙筆過來,在下當場就寫這請願書,待會兒與諸位父老鄉親一同前往京都府,向朝廷請願。”殷封露出一個計劃得逞的笑容,對耿標道。
“好,我這就去。”耿標“憨厚”地一笑,一路小跑過去。
京都府後堂內,婁節怏怏地坐在書房,一句話都不想說。自打散了朝,他心情就很鬱悶。由於昨晚發生了刺客的事,今日早朝時,趙真的脾氣很不順,訓斥完禁衛府之後,順帶著連他一起責備了一番。婁節也很委屈,京都的治安向來都是由禁衛府負責的,這關他什麼事。明明早晨還開開心心地去上朝,誰能想到會受到這種無妄之災。
“大人,外面有百姓要向您呈萬民書。”陳師爺隔著門道。
“知道了,知道了。”婁節沒好氣地說。鬱悶歸鬱悶,可現在還是工作時間,他也沒有辦法拒絕百姓的請求,只得喪著臉朝著府衙大堂走去。
當看到殷封、耿飈等人聯名的請願書之後,婁節的臉色都變了。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正在猶豫要不要拒絕時,卻見耿標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東西,婁節一看,立馬就換了臉色。
“兩位放心,本官一定將此萬民書上呈中書省。”婁節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勞煩婁大人了,我等告退!”殷封和耿飈對視了一眼,便離開了京都府。
一處偏僻的角落裡,耿飈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遞給殷封道:“殷公子,今日多謝你了,在下回去一定向統領如實稟報你的功勞!這是你應得的報酬,給你老孃買些好點的藥吧!”
殷封知道耿標身份不凡,自然不敢拒絕,更何況他確實很需要這筆錢,於是躬身施禮道:“多謝大人,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等他抬起頭,耿標已經沒了身影。殷封看了看手裡的銀票,一臉滿足地朝著最近的醫館濟世堂走去。濟世堂的藥又好又便宜,省下一點錢來給老孃買只老母雞補補身體也好。
“殷公子,這是您的藥,您拿好!”負責抓藥的阿大熟練地抓好藥材,然後遞給殷封道。
殷封經常在濟世堂取藥,阿大都已經記住他的名字了。他本就是個窮苦人,雖然書讀得不錯,可屢試不第。父親早亡,母親又患上了極難根治的喘疾,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取一次藥。
“多謝,這是藥錢。”殷封破天荒地拿出了二兩銀子,這對他而言可是一筆鉅款。
“殷公子,這太多了。”阿大知道殷封處境艱難,他自然不能收這麼多錢,急忙拒絕道。
“不多!在下這兩年一直在貴店抓藥,要真論起來,這些怕是遠遠不夠。”殷封微笑道。
阿大還想再勸,殷封卻已揮揮手走了。一轉身,只見慕容平滿眼血絲地從裡屋走了出來。
“先生,您不再休息一下嗎?”阿大有些擔憂地問道。慕容平從昨晚折騰到現在,既要看著潘雲,又要看著姜姝,差點都頂不住了。幸好其他的醫者天亮後都陸續過來了,他這才得以眯了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不休息了,一會兒可能還有其他的事要辦。”慕容平很是疲憊地道,“剛才怎麼回事?我看你好像收了很多錢,那位公子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大便將剛才的事和殷封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慕容平聽完,嘆息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了。難怪祖父一直跟他說“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這世上的事,果真是荒唐極了。
待一切準備妥當後,沈熠將兩隻針頭分別固定在鵝毛管的兩端,然後將那隻略顯粗糙的針頭插入自己左臂的靜脈血管,另一隻打磨得光滑的針頭則插入姜姝右臂的靜脈血管。此時,他的血液已經開始向姜姝的體內輸送了。
“少爺,您這是幹嘛,流這麼多血會出事的,還是讓奴婢來吧!”芸兒說著就要上前來把針頭拔下。她剛把給針頭消毒的沸水倒掉,轉頭就看見沈熠血在往外流。
“別動,去搬把椅子過來。”沈熠道,“姝兒失血過多,要想快速補血,只能採用這種辦法。這個叫作‘輸血’,可是高人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