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譜。她如今在跟著周先生學劍,可週先生的劍法過於剛猛,不太適合女子長久學習。正好我這裡有一本剛柔並濟的劍譜,便打算給姝兒寫出來。”
“小師弟還會武功?”玄徹驚訝地道,他可從沒聽師父說起過有教這個小師弟學習劍術。
“不會啊,這是我從別的地方看來的,便記在了心裡。”沈熠道,“對了,師兄,你能跟我說說師父當年都教了我一些什麼嗎,我都想不起來了。”
“小師弟,很抱歉,這我也不知道。”玄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實不相瞞,師父當年收你為關門弟子之後,便帶著你住在他平日裡打坐的山洞裡,對外宣佈閉關了,平時也很少與我們見面。因此,你當年到底跟著師父學了些什麼,師兄也不清楚。”
“是嗎?”沈熠面上雖然表現得有些遺憾,內心卻在狂喜,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這樣一來,這個世上除了他之外,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小師弟,你也別太在意,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吧,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師兄都會替你打點的,你放心吧!”玄徹見沈熠有些“失落”,急忙安慰道。
“多謝師兄!”沈熠點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把他剛寫好的劍譜遞給玄徹,笑道,“師兄,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寫的這個東西有沒有用?姝兒是否適合練習?”
“小師弟,你真放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麼交給我?”玄徹很是驚訝地道。
“師兄為何會這樣問?”沈熠表示不解,難道他寫的這個劍譜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嗎?
玄徹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小師弟是真的心思單純啊,難怪當年會被無念師伯選中。他接過沈熠遞來的劍譜,越看越覺得心驚。這套劍法與道宗的劍術理念不謀而合,要是說這就是道宗原有的劍法也不為過,也不知道小師弟是從哪看來的,莫非是師父傳授的?可之前也沒見過師父演練這套劍法啊,難道是收了小師弟之後,在洞裡閉關時悟出來的?
“師兄,如何?”沈熠見玄徹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都沒有說話,只道是這劍法有什麼問題。可是,這明明是他前世時武當山的鎮山之寶啊,按說不應該有問題的啊。
“小師弟,你這套劍法當真神奇,若是配合我們道宗的內息運轉之法,絕對會名震天下。”玄徹大喜道。若是他也學會了這一套劍法,那自己的武學修為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是嗎?那就好,正好姝兒學的就是道宗的內息運轉之法,不錯,不錯。”沈熠不停地點頭道,“不行,我要儘快寫完,等姝兒的外傷好些了,我就給她送去。”
“小師弟,可否讓師兄也學學這套劍法?我跟你說啊,這套劍法與我們道宗的劍術理念非常契合,師兄若是學會了,絕對能和周老前輩多過幾招的。”玄徹神情激動地道。
“師兄要是想練就練唄。劍法這東西又不是你練了以後其他人就不能練了,你說是吧?”沈熠滿不在乎地道。他始終認為,劍譜和醫術沒什麼兩樣,都是給有需要的人看的,若是把它們束之高閣或據為己有,那再過個幾百年,這世上可就什麼好東西都傳不下來了。
“小師弟此言倒是有些道理,是師兄狹隘了。”玄徹無奈地道。他之前也像沈熠這般想,可後來發現,這世上從來不缺門戶之見,無論是武者,還是醫者,甚至是百工匠人,又有誰不會藏私呢?他曾三上佛宗的發源地萬靈山,希望能與佛宗交流武學心得,促使兩宗的武學得到進一步的提升,結果還是吃了閉門羹。從那時候起,他就淡了這個幼稚的想法。
卯時初,沈熠終於覺得有些困了,而玄徹早已不知去哪兒了。聽到外間傳來的打更聲後,沈熠也懶得再回臥房睡了,將書桌隨便整理了一下,便趴在上面睡著了。
天亮後,芸兒回到臥房準備伺候沈熠洗漱,卻沒看到人影。伸手摸了摸被窩,發現竟然是涼的。她這才意識到沈熠昨晚沒有在臥房休息,便急忙出來尋找,正好撞見了正在練劍的玄徹,得知沈熠昨晚一直待在書房後,她便一路尋了過來。
輕輕地推開門後,芸兒發現沈熠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原本披在身上的長衫也已掉在地上了。她突然有些心疼,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長衫,微微抖了抖,小心地給沈熠披上。
沈熠自從那晚被刺殺過之後,他的神經就一直很緊繃,因而當他感覺到身邊有人的時候,瞬間就驚醒了。待發現是芸兒後,這才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乖丫頭,早上好啊!”
病床上,玄徹與姜姝對面而坐。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