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撕破臉。而且由於趙真一直要求南宮炳儘可能地與蕭國保持和平發展,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啟戰端。因此,這十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和諧。
北境邊軍中午剛發現了寶藏,又打了蕭國的斥候一頓,晚上蕭國的將軍就找上門來,還帶著禮物,不用想也能猜到他們的心思。因此,南宮炳當即嚴詞拒絕,並宣佈軍令,調前軍前往發現寶藏的地方駐紮,一旦發現外敵,全力剿殺,絕不留情。對於已經和睦相處了十年的兩國邊軍而言,這道軍令無異於是宣戰。但南宮炳不後悔,他深知,如果這筆寶藏能收歸國庫,那對聖朝而言將會產生無可估量的作用。即便是因此而發生戰事,那也是值得的。
見南宮炳行事如此決絕,蕭國的將軍只得悻悻退去,而這一幕也被得知訊息後匆匆趕來的監軍商龔看到了。他恭敬地向南宮炳表達了自己的敬意,並決定與南宮炳一同向朝廷上書,願意共同承擔勾起戰事的風險。南宮炳念在商龔此舉是為了國事,也就沒有拒絕。寒暄了幾句後,便各自回營寫奏摺了。寫完奏摺後,南宮炳想到自己去挖掘寶藏可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完成的事,於是就跟蕭氏說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去做的事,以免蕭氏擔心他長時間沒有回家。
豈料蕭氏聽到北境有寶藏的訊息後,神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這一幕自然被南宮炳看在眼裡。夫妻多年,他自然知道蕭氏心裡藏著為難的事。再三追問後,蕭氏從自己的胭脂盒中取出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猶豫著遞給了南宮炳。
信裡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但南宮炳卻看了好幾遍,最終頹然地坐在書案上。沉默了片刻,他只問了一句“夫人如何打算”。蕭氏搖了搖頭,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但在南宮炳心中,這已經是“無聲勝有聲”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想了許久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叫來了親衛統領,暗暗吩咐了幾句,便一臉落寞地離開了營帳。
一刻鐘後,商龔的營帳裡發出了一聲尖叫。隨後,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書吏從帳中跑了出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卻聽不清想要表達什麼。聽到慘叫聲的南宮炳急忙帶人趕了過來,卻發現商龔早已沒了呼吸。整個營帳極其混亂,書案上的東西也被翻得亂七八糟,像是被人搶劫了一樣。費了好一番功夫,南宮炳才讓那名書吏鎮定了下來,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書吏是奉了商龔的命令來取呈奏給朝廷的奏摺的。可他剛進入營帳,就看見一名黑衣人從另一側逃了出去,而商龔則倒在血泊中,氣息奄奄。他急忙跑出帳外求救,卻發現有另一名黑衣人跟在他身後跑了出來,幾個閃身後便沒了身影。
聽到書吏的話,南宮炳暗道不妙,急忙追問商龔的奏摺去了哪裡。可書吏卻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沒見到奏摺。聽到這話的南宮炳臉色變得更復雜了,冷冷地吩咐相關人員調查商龔遇刺的真相,而他則有些虛脫地回了自己的營帳,見到了早已等在這裡的親衛統領。
又是一番密談後,親衛統領離開了營帳,南宮炳隨即吩咐各軍主將,核查所屬人員是否在職。經過核查,竟發現是自己的一名親衛不見了。這讓他又急又怒,於是派人連夜搜查。
翌日,南宮炳率領親衛來到了發現寶藏的地方,全力主持挖掘工作。直到兩天後,親衛統領告訴他,在北清府的治所長河縣發現了那名逃走的親衛的屍體,但並沒發現商龔的奏摺。
聽到這個訊息,南宮炳默默嘆了口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讓親衛統領離開了。抬頭看了一眼還算晴朗的天空,閉上眼睛,呢喃了一句。沒人聽清他說了什麼,怕是他自己也沒聽清。隨後,他搖了搖頭,開始全力主持寶藏的挖掘工作,不再過問外界的事。
半個月前,趙烈和獨孤娉婷帶人來到了北境,卻發現南宮炳不在大營。趙烈隨即命人在大營外紮營,又示威似的在周圍布起了一百座新式連弩,這才讓邊軍派人宣南宮炳前來接旨。
南宮炳此刻正在主持寶藏挖掘的善後工作,聽到底下人說趙烈來了北境,還帶來了一千親衛和一些新式軍備,讓他前去接旨。他微一思索,便知道自己做的事瞞不住了,於是回頭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前軍將士,鄭重地施了一個軍禮,然後頭也不回地回了大營。
見到趙烈後,南宮炳像是認命一般,又像是心中有愧,恭敬地接了旨,交出了調動北境邊軍的虎符。隨後不管趙烈問什麼,他都坦然答覆,甚至連蕭氏給他看的那封信也交了出去。
趙烈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在大營外做了那麼多以防萬一的準備,沒想到南宮炳卻如此坦誠,自己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