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裙,背對觀眾,自右肩處側過半個臉來,微微抬起的右腳正要踏下去。背後的雙手好像正要向兩邊分開,長袖正欲飄起。整幅畫一氣呵成,無論是色彩還是構圖都很完美,既表現了沁兒穩如磐石的定力,又展示了她韌如柳絲的腰功。
沈熠拿起畫來仔細地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問題了,這才叫來阿財,讓他將此畫送去裝裱,最好在明天中午拿回來。到時候就可以帶著畫去聆音樓,以安排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了。想到這裡,沈熠覺得還是應該叫上戶部如今的二把手方遷,指不定還要他幫忙呢。反正後天就是休沐時間了,以他對這位方老哥的瞭解,明晚定要出來尋歡作樂,還不如給自己當工具人呢。
“阿財,等等,我再給戶部的方大人寫封信,你一併過去!”沈熠叫住了阿財,吩咐道。
剛走到門口的阿財急忙收住腳步,等著沈熠的信。他也有些犯嘀咕,明明這院子裡下人挺多的啊,可自家少爺怎麼總喜歡讓他這個管事的去做各種雜事呢,難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少爺是在懲罰自己不成?這個念頭剛生出來,他就急忙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沈熠剛寫好信,一抬頭就看見阿財在瘋狂搖頭,不禁好奇地問道:“阿財,你怎麼了?”
阿財臉色一僵,生怕沈熠知道他剛才的心思,急忙躬身道:“回少爺,奴才沒事。只是脖子有些不舒服,活動一下。失禮之處,還請少爺見諒!”
“莫不是落枕了?一會兒去找先生看看吧!”沈熠隨口道,“既然這樣,就另找個人去辦吧,你大小也是個管事,老讓你去辦這些個跑腿的事也不是個辦法,以後我會注意的。”
憨厚的阿財一聽這話,下意識地認為沈熠對他有了想法,立馬跪倒在地,忙不迭地連聲謝罪道:“少爺贖罪!少爺贖罪!奴才知錯了!請少爺責罰!”
這一幕正好被門外的芸兒瞧見了,只見她小跑了進來,緊張地道:“少爺,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啊!”沈熠一頭霧水地道。手裡還拿著給方遷的信,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用過早飯,趙文秀拽著沈熠的胳膊來到了書房,想了解更多有關她的父王和母妃的訊息。
“蠻子,你昨晚說我父王和母妃快回來了,這事是不是真的?”趙文秀有些忐忑地問道。她生怕沈熠昨晚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說的胡話,可又真切地希望沈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誒?”沈熠有些懵,像是忘了昨晚說過的話。想了一會兒後,終於有些印象了,於是將有關北境的事簡單轉述了一遍,並強調趙烈的使者已經回京了,想來趙烈夫婦也快回來了。
聽完沈熠的話,趙文秀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戰場兇險,稍不留意便會遭遇不可控的危機。
“放心吧!王爺將兵多年,經驗豐富,此行又帶著陛下的聖旨和新造的軍備,北境邊軍不敢與王爺發生衝突的。”沈熠知道趙文秀在擔心什麼,於是藉助趙宸告訴他的訊息安慰道。
趙文秀“嗯”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低下頭,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互相揉搓著,有些歉疚地、吞吞吐吐地道:“蠻子,對不起!上次你問我我父王和母妃去了哪裡,我不是要故意隱瞞於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沈熠被趙文秀這委屈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件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讓趙烈夫婦去北境“平亂”是趙真的安排,在事情未明朗之前,知道此事的人都要高度保密。且不說連自己的“親生爹孃”都不願意跟他說,更遑論身為當事人的女兒,且更加需要保密的趙文秀呢。因此,當他看到趙文秀可憐兮兮的模樣後,當即微笑著將其攬進懷裡,柔聲道,“郡主殿下,你不是說過,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的嗎?你怎麼先忘了?”
趙文秀短暫地愣了一下,片刻後,她緊緊地抱著沈熠,開心地道:“謝謝蠻子,你真好!”
莫名其妙地被趙文秀髮了好人卡的沈熠不爽地撇了撇嘴,不滿地哼唧道:“我才不好呢!”
“不,蠻子就是好人!”趙文秀又一次強調道。緊接著,她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沈熠的唇,笑靨如花地道,“在我心裡,蠻子是跟父王和大哥一樣重要的人,都是好人!”
此刻的沈熠正陷在這突如其來的“獎勵”中無法自拔呢,哪有心思想什麼好不好人的事。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賤兮兮地道:“郡主殿下,我還想要,再親我一下!”
趙文秀紅著臉後退了兩步,又一次低下頭,聲若蚊蠅地道:“不行,一天就只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