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熠回來,趙雲溪放下手裡的撲克牌,站起身來,笑問道:“夫君,事情可還順利?”
“都辦妥了。”沈熠道。說著從芸兒手裡接過地契和交割書,一併交給趙雲溪了。作為子爵府如今的當家主母,這些家產的事也該由她負責了。
“奴婢蘭兒,見過駙馬。”這時,那個陌生女子見沈熠和趙雲溪說完了話,便走上前來向沈熠見禮。原來她正是趙雲溪的暗衛,也是一直在暗中保護趙雲溪的人。
“你是……”沈熠與蘭兒此前從未見過,此刻聽聞蘭兒稱他為“駙馬”,因而很是好奇。
“夫君,蘭兒是母后派給我的護衛,這些年來一直在保護我,我也一直拿她當自家姐妹看待。”趙雲溪介紹道,“之前在京都,我每次偷溜出宮時,陪著我的人都是她。”
“原來如此!”沈熠點點頭道,“蘭兒姑娘,多謝你這些年來一直照顧小九,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進了這個院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也有個護衛,暫時還在京都,等她過來之後,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或許你們還能有些共同話題呢。”
“駙馬說的是那位姜姑娘吧?”蘭兒道,“奴婢之前暗地裡見過她一面,功夫確實不錯。”
“是嗎?這麼說來,你的功夫倒是比姝兒還好一些,畢竟我可沒聽她說起過你!”沈熠沉吟道。按照蘭兒的說法,應該就是上次在梧桐院吃烤肉的時候見過姜姝。可那個時候玄徹也在,為何沒有跟他說起有人在暗中觀察呢,或許他也是把蘭兒當成侯府的護衛才沒有說吧。
“駙馬說笑了。”蘭兒微笑道,“駙馬、殿下,你們聊,奴婢就不打擾了,這就告退了!”
“好!”沈熠笑了笑,看向趙雲溪道,“午飯吃的什麼?可還滿意?要不晚上吃烤肉吧?”
“真的?”趙雲溪欣喜地道,“夫君,你真好!上次吃過烤肉之後,我就一直惦記著呢”。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不成。以後只要你想吃,我們就隨時吃。”沈熠寵愛地道,“乖丫頭,去跟季嬸說一聲,帶著後廚的人,多備一些蔬菜和肉食,今晚我們吃烤肉。還有,讓季嬸準備點吃的,就送到這邊來吧,我去洗一下,回來再吃。”
“是,少爺,我這就去!”芸兒應了一聲,對著沈熠和趙雲溪福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小九,你先坐著,我去去就回!”沈熠脫掉長袍,取了一件輕薄的衣服,便去沖涼了。最近的天越來越熱了,出趟門就是一身的汗。若不是這邊的生意需要解決,他才不想出門呢。
衝了一個涼水澡,又隨便對付了幾口飯,沈熠這才拉著芸兒,陪著趙雲溪玩起了撲克牌。
這撲克牌是沈熠畫好了設計圖之後,請玄碩用金箔做的。雖然沒有複雜的圖案設計,但基本的標識還是很清楚的,足夠娛樂一下了。就這麼簡單地一副牌,可花了玄碩不少的時間,若不是他擅長鍛造術,光是冶煉黃金就要花上不少時間,更遑論雕刻和燙金了。
幾人完了小半個時辰後,玄策終於氣喘吁吁地趕回來了。易風如今正式成了沈熠的書童,除了日常的抄書、曬書工作外,還要承擔起傳話、跑腿的職責。因此,玄策回府的訊息自然是由他傳遞給沈熠的。對他來說,與幾個月之前的牢獄生活相比,如今的日子可是舒服多了。
“少爺,玄策道長回府了,現在在書房等您,讓奴才前來告訴您一聲。”易風在門外道。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沈熠應了一聲,將手裡的牌交給了文竹,讓她陪著趙雲溪玩。
與梧桐院相比,如今的子爵府不僅有大小院子六個,而且有各種房屋一百二十間。為了便於區分,沈熠與趙雲溪一合計,給府裡的六個院子和主院的一些經常使用的房間都命了名。如夫妻二人所居的主院名為“雲深院”,其取自“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一句,既含有夫妻兩人的姓名,又暗示此地縹緲,外人難尋;而沈熠的書房名為“澹泊”,趙雲溪的琴室名為“寧靜”,其取自“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一句,表明了夫妻兩人的心志。
澹泊書房內,玄策正斜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涼茶。一見沈熠進來,迫不及待地道:“小師弟,你知道什麼叫作‘人心似水’嗎?師兄我今天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三師兄,我不是讓你去盯著那個公西樞嗎?你怎麼有這麼大的感慨?”沈熠好奇地道。
玄策冷哼一聲,放下茶杯,從發冠中取出一張小紙條,“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語氣不善地道:“盯他有什麼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