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兩名江湖人被玄策的手段嚇得面色慘白,沈熠更加得意了,很是嘚瑟地看著他們,冷聲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們可想好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了?”
那兩名江湖人這時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約而同地眨著眼睛,表示自己願意回答沈熠的問題。他們很清楚地認識到,在玄策這位高手面前,他們與砧板上的魚肉無異,生死全在對方手裡。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見那兩名江湖人認了慫,沈熠不屑地低聲罵道:“真是兩個賤骨頭,白白浪費我的時間。”然後他遞給玄策一個眼神,讓玄策將銀針收回來。
玄策點了點頭,輕輕地抬了抬手,並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可令那兩名江湖人感到驚詫的是,他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臉又可以活動了,也能做出咬的動作來了。
與玄策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沈熠早就見識到了玄策各種玄之又玄的武功,對此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於是,他斜了那兩名江湖人一眼,不滿地催促道:“行了,趕緊說吧,審完你們,我還要趕下一場呢。”
左邊的那名年紀比較長的江湖人輕咳了一聲,很識時務地道:“回這位公子,小人名叫‘羅申’,是毒王教南護法的六弟子;他是小人的師弟,名叫‘劉驥’,是家師上個月剛收的關門弟子。我們師兄弟兩人此次偷偷來聖朝,並意圖潛入那座院子,其實是奉了家師的命令,追捕一個名叫‘周馳’的叛教弟子的。”
“毒王教,周馳,叛教弟子?”沈熠沉吟片刻,追問道,“這個叫周馳的究竟是怎麼叛教的,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他在雲家大宅的,說詳細些!”他之前從玄奇的轉述中瞭解到了周馳的事,儘管玄奇也保證過,周馳所說的應該沒有假話。但在沈熠看來,那些話畢竟都是周馳的一家之言,不能排除周馳為了活命而故意隱瞞一些事情以哄騙玄奇的嫌疑。因此,當他得知面前這兩個江湖人也是毒王教的,並且是來追捕周馳的時候,他便想從側面更加多地瞭解一些有關周馳的事。
羅申有些猶豫,畢竟沈熠所問的這些事事關毒王教和他們的師父的秘密,一旦被外人得知,勢必會對毒王教造成影響。到那時,一旦教主追究起來,他這個洩露了訊息的人自然是逃不過教規的懲罰的。但在,在沈熠極其“友善”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沒能頂住壓力,不顧劉驥的再三阻攔,將這些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在羅申的描述中,周馳那晚被救走之前的事與周馳本人所描述的基本上大差不差,唯獨多了些周馳被救走之後毒王教所發生的事,而這些也正是周馳不知道的。
當晚,在周馳被他的那名師兄救走後不久,毒王教的南護法便帶著門下弟子打到了周馳的師父、毒王教的西護法白麒的地盤。由於白麒之前“發瘋”時造了不少的孽,其門下僅存的幾名弟子對他都充滿了不滿,再加上這些弟子看到白麒被暴怒的南護法壓著打,他們也都有了“棄暗投明”的心思。於是,在這些弟子象徵性地反抗下,南護法一脈的人佔領了西護法一脈所在的山頭,並且大肆劫掠了一番,將白麒這些年來收集的寶貝搬了個乾淨。
就在白麒快要被南護法一掌了結之時,毒王教現任教主裴胤出手了。他以高人一等的武力和教主的身份制止了兩人不要命一般的廝殺,要求白麒拿出一些珍藏的寶貝來交給南護法,就當是賠禮道歉了。按照他的說法,毒王教現在正是重新出山之際,正值用人之時,白麒這一脈已經損傷慘重了,若是白麒也死了,那對毒王教的大業而言可是個不小的損失。
對於南護法而言,他與白麒之間可是殺女之仇,自然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能消弭的。但是,在教主裴胤絕對的武力和地位面前,他也不好駁了配音的面子,再加上他也確實白麒收藏的一些寶貝很感興趣,而且其門下弟子已經把白麒這一脈擺空了,也算是報了一部分仇。但這些還遠遠不夠,於是,他獅子大張口,提出了新的條件,即讓其門下弟子接手白麒此前經營的聖朝駐地,並且要白麒解散他的弟子,劃歸其他三位護衛門下。
裴胤沉思片刻,覺得南護法的提議也未嘗不可,於是就默許了。在他心中,只要毒王教的利益不受影響,門人弟子再怎麼折騰也無所謂。至於白麒,雖說委屈了些,但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得到教主的允諾後,南護法終於鬆了口,並強勢地要求白麒,讓白麒轉天上午巳時將珍藏的寶貝送到自己面前,這才帶著門下弟子和戰利品離開了白麒的地盤。
當僥倖逃得性命的白麒回到自己的密室時,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