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賀新口中得知沈熠非同一般的身份,尤其是手中有一面特殊的金牌後,童甸徹底啞火了。此時的他突然有些後怕,擔心沈熠給他穿小鞋。他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可是用不少的戰功換回來的。若是因為一句話而被打回原形,那也太委屈了。儘管他是受兵部管轄的,沈熠無法隨意發落他,可是,沈熠不僅手握金牌,而且有一個爵封鎮國侯的父親。這種身份和家世,要想對付他這樣一個個小小的旅帥,豈不是易如反掌。
核心也看出了童甸的擔憂,笑著寬慰道:“童旅帥,本府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這種擔心都是多餘的。本府雖然與沈爵爺交情不深,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和交流,也能判斷出他不是一個小肚雞腸、挾私報復的人,像剛才這種事,他不會放在心上的。行了,還是先辦正事吧。辦好了差事,本府再幫你說兩句好話,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聞言,童甸激動地抓住了賀新的手臂,很是感激地道:“賀府尹,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在下先行謝過你了。你說吧,無論讓在下做什麼,在下都毫無怨言。”
賀新由於惦記著待會兒的案子,也就懶得與童甸兜圈子,徑直吩咐道:“童旅帥,公主殿下昨天中午在雲家大宅祭拜賢妃娘娘的靈位時差點兒遇到了危險,此事性質惡劣,務必查探清楚。因此,麻煩你帶人將雲家大宅團團圍住,不得走漏任何一個人,一切等本府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童甸本是個軍人,素來信奉的準則便是唯令是從,再加上他也想盡可能地表現一下自己,使沈熠和趙雲溪能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從而保住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官位。因此,當賀新的命令傳達後,他立馬果斷地應了一聲,將自己帶來的人佈置在雲家大宅周圍。
唐正梅原本以為沈熠和趙雲溪一走,圍在家門外面的衙役便會自動撤走的。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衙役非但沒撤走,反而多了些武力更為強悍的府兵,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場景,可是,賀新剛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而趙雲溪也確實是在雲家時差點被門框上的包裹砸到了,這件事她無論如何也圓不了,只能忍氣吞聲。
安排好童甸的任務後,賀新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唐正梅,意有所指地道:“雲夫人,時間不早了,本府就先告辭了。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雲家主,你也要保重身體啊。以後可要長點心,別又被莫名其妙出現的毒蛇給咬到了。你應該明白,人並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說罷,他便揚長而去。
唐正梅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賀新這話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詢問時,賀新卻已經登上了馬車,帶著其他官員朝著曲碩縣衙而去。
望著賀新一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又注意到雲濱正冷眼看著她,唐正梅的臉色明顯的有些不善。但當著許多人的面,她並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只是吩咐下人將雲濱抬回房裡,小心照料,端的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曲碩縣衙門口,賀新召集起雲州府的其他官員,吩咐他們先行返回府城處理公務,而他則要在曲碩縣逗留幾日,親自處理一件陳年舊案。待一切塵埃落定後,他再返回府城。在此期間,府城若是有什麼要緊事,暫時由司馬代為處理;實在處理不了的,可發急遞到曲碩縣絳亭驛。
以雲州司馬為首的一眾官員齊齊應了一聲,隨後向賀新道了別,在雲州府衙役的保護下,朝著府城的方向而去。離家好幾天了,他們也很想念家中的妻兒老小。
賀新出現在曲碩縣衙門口的事很快便傳到了曲碩知縣魏城的耳中,他急忙帶著師爺,神色慌張地出來迎接。經過縣衙大堂時,忐忑不安的他甚至跑掉了一隻鞋。
“下……下官曲碩知縣魏城,見……見過府尹大人。”魏城一路小跑到賀新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不知府尹大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魏知縣,我們昨天已經見過了,就不要這麼多禮了。”賀新雖然有些不滿魏城的迂腐和逢迎,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因而他還是耐著性子道,“好了,魏知縣,本府今日前來,乃是有一件要案要審理,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縣衙大堂,你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對子自己的頂頭上司命令一般的問題,魏城哪敢有什麼意見,立馬回道:“府尹大人,您要在此親自審案,下官可是求之不得呢,正好趁機向您學習學習。不知府尹大人還需要什麼,您儘管開口,下官馬上派人去安排。”
賀新沒理會魏城的恭維話,冷聲吩咐道:“魏知縣,本府沒什麼別的需求,你現在馬上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