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很嗆啊。”趙雲溪使勁地嗅了嗅,但仍舊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故而反問道,“夫君,你聞到其他什麼味道了嗎?”
沈熠剛要回答,卻聽到身後的玄奇有些驚疑地“咦”了一聲,很是感興趣地盯著躺在床上的雲濱,像是發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八師姐,你發現什麼了?”沈熠注意到了玄奇的表情,低聲問道。以他對玄奇的瞭解,如果不是遇到與毒有關的事,玄奇絕然不會這麼有興致的。
玄奇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向前走了兩步,細細地觀察著雲濱的情況。數息之後,他回到了沈熠的身邊,小聲回答道:“小師弟,你讓他們將此人的褲腳挽起吧,答案應該就在此人的腳踝處。至於具體的情況,等下我再與你細說。”
“好。”沈熠應了一聲,對正在床邊尋死覓活的唐正梅道,“雲夫人,先別忙著哭,雲家主或許還有救。勞煩你命人將雲家主的褲腳挽起,露出他的腳踝來。”
唐正梅猛地停止了哭泣,轉過身來看著沈熠,突然怒氣衝衝地道:“沈爵爺,老身敬重你的身份,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如此無禮。拙夫如今變成這樣,先生都說他要不行了,你何苦用這些話來戲耍老身,還要折騰他的身體。我雲家的地位雖然比不上你,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還望沈爵爺自重。”
趙雲溪雖然有些遊離於此事之外,但她剛才也注意到了玄奇與沈熠在說悄悄話,此時又見到唐正梅如此歇斯底里,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於是,在沈熠尚未開口前,她冷哼一聲,氣勢威嚴地道:“雲夫人,你既然知道雲家的地位比不上駙馬,言語間就該小心謹慎。像剛才那種話,駙馬若是追究起來,雲家可是會落得一個輕慢皇室的罪名。雲家能有今天實屬不易,本宮希望你不要自誤。現在,本宮命令你,即刻挽起雲家主的褲腳,露出他的腳踝,不得有誤。”
唐正梅見趙雲溪搬出了皇家身份鎮場子,她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將雲濱的褲腳挽起,露出兩隻烏黑淤青的腳踝來。仔細一看,腳踝處似乎還有東西在動。
見到這一幕,唐正梅瞬間大叫一聲,隨後暈了過去;雲傑似乎也被嚇到了,快速離開了床邊;其他的在場之人多少也被嚇到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連沈熠也不例外。可玄奇卻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反而興致勃勃地走上前去,有些開心地道:“還真是子母金環蛇,我還以為世俗中已經沒有這種罕見的毒物了呢。”
“毒物?八師姐的意思是,雲家主是被你說的這種毒物咬到了,這才會突然昏迷不醒,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沈熠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當然。”玄奇自信滿滿地道,“小師弟,這次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叫我陪你過來,我還沒機會得到這對寶貝呢。這次回山後,四師叔一定會羨慕死的。”
沈熠此刻的心思都放在雲濱身上,也沒怎麼搭理玄奇的話,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八師姐,你先別研究什麼寶貝了,還是快些想辦法救醒雲家主吧,可千萬不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呢。再說了,雲少爺孝感天地,也不想看到雲家主就這麼死了吧。雲少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被沈熠突然地念叨了一句,雲傑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沈熠,迷茫地道:“沈爵爺剛才說什麼,在下沒有聽明白。”
“沒什麼,我隨便說說,雲少爺不必介意。”沈熠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隨後衝玄奇點了點頭,將舞臺交給了這位精於毒術的八師姐。
玄奇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儘快將這對子母金環蛇收入囊中,故而在聽到沈熠讓她救人後,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小師弟,我能不能先將這對寶貝收了再救人啊,你有所不知,這子母金環蛇一旦鑽入人體,若是不能在一刻鐘之內將其收回,它們便會死在人體中。我找了這對寶貝很多年了,可一直沒有訊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對,無論它們最後是死是逃,我都不能接受。當然,我可以用藥暫時保住此人的性命,不會讓他這麼快就死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八師姐都這麼說了,小弟還能不同意嗎,就按照八師姐說的辦吧。”沈熠道。雖然玄奇與他關係不一般,但他畢竟是在求人辦事,態度必須誠懇。
得到沈熠的允許,玄奇立馬旁若無人地走到雲濱的床前,從衣袖中取出一隻錦盒。緊接著,她開啟錦盒,從中取出一枚散發著藥香的藥丸,塞進了雲濱的口中。做完這些後,她又從衣袖中摸出一青一紅兩隻小瓷瓶來,分別放在雲濱的雙腳腳踝處。然後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分別往兩隻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