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清醒時,方才得知所有的師姐全都死了。有的是接受不了被身為師父的白麒所侵犯的事實而羞憤自殺,有的是在反抗侵犯的過程中被癲狂的白麒當場擊斃了。總之,他們這一脈的師姐們無一倖免。而更令他們四肢發軟的是,白麒竟然將這些因她而死的女弟子的屍體全部餵給了他馴養的那條吞噬了無數條毒蛇的毒蛇。
目睹了昨晚慘案的男弟子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的師父竟然做出了這種令人髮指的事。可由於他們的本事有限,不敢對白麒的行為發表任何意見。然而,痴情的周馳卻存了求死的念頭,想為他愛慕已久的師姐討個說法。然而,白麒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歉意,反而喪心病狂地從毒蛇口中去出了一條女子的小腿,告訴周馳這便是唐佳清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件東西了,甚至還伸出舌頭,一臉回味地舔了舔。
深受刺激的周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著衝著白麒而去。可他的武功低微,又豈是白麒的對手。最終,身受重傷的他被白麒交給了一名專門打掃蛇舍的蛇奴看押。
用白麒的話來說,周馳自拜師以來,沒有苦勞也有苦勞,看在這一點上,他可以先留周馳一條命,至於日後要不要將周馳喂蛇,還是要根據周馳的表現再決定。
幾天之後的一個深夜裡,先前那名負責侍奉白麒日常生活的師兄偷偷潛入了蛇舍,打暈了蛇奴,將周馳放了出來,說是看在他還挺有男子氣概的份上,要帶著他一起逃命。
一頭霧水的周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再三追問下,這才得知白麒最近這段時間像是中了邪一般,每隔七天就會發病,然後對總壇的女弟子下毒手。今天晚上好巧不巧地謀害了南護法的掌上明珠,結果被南護法撞上了,兩人現在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聽到姜姝的話,沈熠很是浮誇地捂著胸口,憤憤地道:“姝兒,你到底是哪頭兒的?你可是我的護衛,怎麼能幫著師兄、師姐說話呢,這個習慣可不好!”
姜姝不以為然,認真地解釋道:“少爺曾經說過,做人要有道德底線,遇到事情要擺事實、講道理,千萬不能做幫親不幫理的事。我可是嚴格遵守少爺的吩咐做事的,少爺怎麼能怪我呢?”
沈熠被懟得說不出話,嘴皮子晃動了幾下,可不知該如何辯駁。最終,他決定不再糾結此事,看向玄奇道:“八師姐,你剛才提到了毒王教和周馳,是問出什麼來了嗎?小九在裡面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忙完,你不妨跟我們說說詢問的結果,權當是打發時間了。”
“小師弟既然想聽,那我就說說。不過,這個故事可能會引起不適,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玄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熠。好心叮囑道。
沈熠只當玄奇是在故意嚇唬他,也就沒放在心上,拍著胸脯道:“八師姐請放心,我幼時曾跟著師父走南闖北,不知見過多少令人不適的事,不會有問題的。”
玄奇點了點頭,隨後開始轉述周馳與毒王教的恩怨情仇。當沈熠聽完後,他感覺自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同時對於這個從未正式涉足過的江湖有了更多的瞭解。
相對於大多數的隱世門派,毒王教的創派時間非常短,只有不到五十年,因而避免了當年的江湖爭霸,沒有在第一時間被佛、道兩宗打壓成隱世門派。然而,毒王教卻並沒有“生於憂患”的意識,他們在創派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了許多令人髮指的事,最終也走上了隱世門派的道路。
從地域上講,毒王教屬於如今的楚國江湖勢力,其總壇位於楚國西南部的蒼州境內的玄武山。由於毒王教是以毒術為立派之本的,因此,他們除了非常尋找各種毒蟲毒物以煉製各種奇毒外,還喪盡天良地綁架普通百姓試毒,最喪心病狂的一次竟然毒滅了整個鎮子四百多人。時間一長,這種惡劣行徑引起了江湖上一些楚國的名門正派和蒼州當地官府的重視。在楚國的江湖勢力和朝廷心照不宣地配合打擊下,毒王教的外圍勢力被全部肅清,只剩下宗門所在地玄武山了。
玄武山山高林密,外圍又有天然的毒障,除了具有特製的解毒丹的人和那些內息深厚綿長的江湖高手外,一般的江湖人士和朝廷官兵根本進不去,這也使得楚國的江湖勢力和朝廷苦苦圍困了毒王教的餘孽數月卻無法攻克,甚至還折損了不少人手。無奈之下,楚國的江湖勢力只能向道宗求援。
道宗作為當時武林第一大派,底蘊深厚、高手眾多,又是名氣響噹噹的名門正派,在得知毒王教的罪惡行徑後,聯合了當時佛宗第一大分支彌勒宗一同前赴玄武山,決定以武力迫使毒王教隱世。
佛宗如今雖然已經沒落了,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