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像是沒有從玄策的訊息中回過神來。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靈魂穿越者才無法學習聖朝的武功,可今天卻被告知是與宿主小時候遭受的苦難有關。這令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既是因為宿主這倒黴催的命運,也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
見沈熠笑得有些淒涼,玄策的心裡突然有些苦澀,忍不住低聲勸道:“小師弟,你不要難過,大師兄還說了,他已經與七師叔仔細地研究過以往的案例,只要找到硫磺草、天香水和狐涎石,七師叔就可以煉製出白玉補脈丹。只要你的經脈修復了,你就可以像我們一樣習武了。”
聽到自己有機會習武,沈熠忍不住喜上眉梢。可很快,他那一腔熱情就冷靜下來了。且不說他現在已經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就算是年齡可以,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堅持下來。再說了,玄策所說的那個“白玉補脈丹”以及相關的藥材他聽都沒聽過,下意識地就認為這是大師兄故意編造出來讓他心懷期待的東西。
等到情緒徹底平靜之後,沈熠微微一笑,將話題引了回來:“三師兄,我們不是在說澹臺明月嗎,怎麼又繞到習武上面去了,還是說回正題吧。”
“哦,好。”玄策應了一聲,解釋道,“大師兄在信中一共提到了三件事,前兩件已經說過了,第三件事便是與澹臺明月有關的。
大師兄說,他上個月重新進入了‘那座山’,在毒障外圍發現了篝火的痕跡以及咬食生肉的齒痕。他懷疑,當年澹臺明月誤入‘那座山’後,很可能並沒有死。而隨著你的記憶的逐漸恢復,你就會頻繁地夢到與你關係密切的人。至於為什麼會是澹臺明月,大師兄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並沒有與我細說。”
沈熠沉默不語,暗自嘆了口氣。關於他與澹臺明月的關係,大師兄玄徹很在之前就跟他說過了,而他之所以決定回道宗,就是想妥善處理當年那件事的遺禍。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回山呢,當年的事就找上他了。
見沈熠陷入了沉默,玄策試探性地問道:“小師弟,你與那個澹臺明月究竟是何關係,為什麼大師兄和你提起她時,表現得都這麼奇怪?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是跟著師父閉關修習的,又怎麼會認識她呢?像我這種經常在外面侍奉的弟子都沒有見過此人,難不成她也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沈熠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思了片刻後道:“三師兄,此事說來話長,且牽扯甚廣,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具體的等我們回山後見過大師兄了再說吧。”
玄策察覺到沈熠似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也就不再多問,點點頭道:“也好。”
師兄弟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大概過了十息時間,沈熠突然道:“對了,三師兄,你昨晚探查杏林堂時,可有打探到什麼新的訊息嗎?”
玄策搖了搖頭,有些懷疑地道:“說來也怪,杏林堂昨晚非常平靜,除了那些巡查的護衛外,其他有用的人一個都沒有見到。對了,之前提到的那棵梧桐樹,我也去調查過了,只是那邊的防守太嚴密,我實在無法深入探查。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裡一定有貓膩,地面的草都不是土生土長的,而是平鋪在上面。”
聞言,沈熠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玄策先回房休息,等晚上了再探杏林堂。而他則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所做的那個怪夢以及回山後裡該如何面對傷害過宿主的無憂道人。
玄策道了一聲“好”,隨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沈熠的肩膀,回了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康州府府衙後堂的書房內,廖笠又慌又怒地看著跪在他跟前的心腹董剛,惱怒地道:“你是幹什麼吃的,我說了多少次了,那間房子很重要,需要派出大量人力看護。可結果呢,你竟然讓人闖了進去,還帶走了一張地圖。現在是什麼時節你不知道嗎,萬一由於此事影響到那位的大計,我們都會沒命的。說說吧,現在該怎麼辦?”
董剛明顯也害怕了,緊張地道:“大人,我們的人已經追出去了,那個人受了傷,跑不了多遠的。只要將他抓回來,一切就還有救。”
廖笠冷笑一聲,怒斥道:“你說的倒輕巧,要是抓不回來呢,要是那人把地圖傳了出去呢?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說話行事永遠都是這麼想當然。”
董剛被訓斥得滿臉通紅,跪在原地沉默不語,像是徹底擺爛了。
這時,廖笠的師爺方孝合起了手裡的摺扇,一臉自通道:“回大人,以屬下之見,府衙可以貼出告示,就說南邊近來來了一群流寇,潛入豐安城行兇傷人,最終被捕班衙役打傷,逃入市井之中。為了保護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