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誠實地道:“廖府尹為政清明,他在任這些年,康州府百姓們的生活一日好過一日。但在為人上,在下與他素無深交,不好評價。但根據在下的瞭解,此人近兩年行事有些反常,完全不同於以往。”
沈熠沉默不語,許久之後,他一臉嚴肅地盯著趙廉,沉聲道:“趙都尉,我可以信任你嗎?”
趙廉雖然是一介武人,但腦子還是很聰明的。聽到沈熠這麼問,自然知道他是有要事要說,當即鄭重地道:“請密使吩咐!”
沈熠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廉,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嚴肅地將趙真的密旨和他對於廖笠的懷疑如實地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趙廉的眉頭都快擠到了一起,有些憤怒地道:“密使,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趙都尉,我可不敢假傳聖旨。”沈熠翻了個白眼道,“至於廖笠是否有問題,我也不敢斷言,因而想請趙都尉出面,試探一下他的口風。切記,千萬不要說起我的事。這樁案子關係重大,我暫時還不能暴露。”
“在下明白。”趙廉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沈熠,試探性地問道,“敢問密使,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了順利地與趙廉達成合作,沈熠也就沒有隱瞞,如實道:“在下沈熠。”
“沈熠?”趙廉唸叨了一聲,猛地看向沈熠,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懷疑地道,“你就是鎮國侯的兒子,爵封同安縣子的那個沈熠?”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就是。”沈熠摸了摸下巴,慢條斯理地道。
聞言,趙廉哈哈大笑了起來,很是豪放地拍了拍沈熠的肩膀,毫不避諱地道:“真的是你啊?”
沈熠懶得搭理趙廉,“面目猙獰”地打掉了他的手,憤憤地道:“趙都尉,你是要殺了我嗎?”
趙廉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尖道:“沈三公子,抱歉啊,我一時間太激動了。不過,話說回來,沈侯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你這身子骨怎麼這麼弱啊?”
沈熠翻了個白眼,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滿地道:“誰說我就必須要像我爹一樣啊,我二哥不也是個讀書人嗎?趙都尉,你這種刻板印象是怎麼來的。”
趙廉有些語結,很想反駁兩句,可又覺得沈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最終尷尬地笑了笑,坐到了沈熠旁邊,繼續拉關係道:“沈三公子,剛才那位高手是什麼人,我聽你叫他師兄,可我怎麼看,你也不像個會武功的人啊。”
沈熠以手扶額,很是無奈地道。“趙都尉,你怎麼又對我產生刻板印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沈熠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他她便開始寫起信來。除了向家人彙報自己的行程外,他還要與趙文秀傾訴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重活一世後,他有了許多值得牽掛的人,也有了許多難以割捨的感情。
剛將信封好,玄策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打招呼道:“小師弟,我已經再三比較過了,杏林堂後院有一棵梧桐樹,那裡的護衛最是嚴密。不出意外的話,地下暗室的入口就在那裡。當然,為了萬無一失,今晚我會再去一趟,將所有的情況查探清楚。只要你這邊安排好,隨時都可以殺進去。”
“有勞三師兄了。”沈熠點了點頭,隨後道,“師兄,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去館驛寄封信,順便打聽點兒新訊息。下午我要去見一個人,到時候還要麻煩師兄同行呢。”
“好說,那我先回房了。”玄策也沒有多想,打了個哈欠便離開了。連著這兩天,他一直忙著探查杏林堂,確實有些睡眠不足。
玄策走後,沈熠叫來小二,讓他準備一份早飯送過來。
小二見到房間中的人與前兩天剛入住時的人完全不一樣,頓時愣在了原地。錯愕了許久後,他終於回過神來,笑著與沈熠寒暄了幾句,這才下樓去準備早飯了,邊走還邊嘀咕著:“原來的客人什麼時候退的房,我怎麼沒印象。”
吃過早飯後,沈熠拿著封好的信,鎖上了房門,朝著豐安城中最大的館驛——屏蘭驛而去。
通常情況下,館驛並不會替私人送信。因此,當沈熠表示他想讓屏蘭驛替他送信回京都時,接待他的小吏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嘲諷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找茬是吧?你看好了,這裡是館驛,傳達的都是軍報,不是私人信件。你要是再在這裡胡鬧,小心我讓人將他打出去。”
沈熠也不生氣,從懷中取出趙真給他的金令箭,在手裡拍了拍,很是做作地道:“我小爺我今天就要傳遞私人信件,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