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看向應湛道,“應指揮使,等陳明醒來後,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在此期間,你要調動所有可用的力量,為御史南下一事造勢,再逼一把廖笠。”
“是,沈爵爺。”應湛毫不猶豫地道。換作以前,他或許也會聽從沈熠的命令,但絕不會這麼恭敬。但在沈熠拿出秘藥醫治陳明後,他對於沈熠的態度徹底有了改變。像他們這種經常走鋼絲的人,有幾個值得性命相托的兄弟很是難得。
沈熠重新看向趙廉,沉聲道:“趙都尉,麻煩你調集府兵,隨時做好準備,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攻入杏林堂了。”
“密使放心,在下別的不行,但在練兵這一方面,在下還是有些信心的。”趙廉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隨後,三人又針對杏林堂和廖笠的事進行了深入的交流,確保每一步計劃都能順利進行。
半個時辰後,一名影龍衛找了過來,說是陳明醒了,有重要情報要交給應湛。
聞言,沈熠三人也停止了交流,齊齊來到了陳明休養的房間。
見到應湛出現,陳明掙扎著就要起身,但很快就被應湛攔住了。
“陳兄弟,快躺著。”應湛的語氣有些緊張,“你的傷勢很嚴重,若不是有沈爵爺賜藥,你怕是很危險。”
陳明的眼神中有些疑惑,很明顯,他並不知道應湛口中的“沈爵爺”是誰。
重新躺回床上後,陳明開始講起了他在府衙後堂的探查經過,最後從髮髻中取出了一張沾著血的紙,呼吸沉重地道:“應大哥,這是小弟從那間房子的暗室中找到的,像是一張地圖。但小弟沒來得及仔細檢視,就觸發了一道機關,驚動了廖笠的人。無奈之下,小弟只能儘快撤離,可還是被包圍了。若不是其他三位弟兄幫忙,小弟怕是逃不回來了。”
應湛紅著眼睛接過地圖,輕聲安慰道:“陳兄弟,你受苦了。你先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交給愚兄就行。”說罷,他將地圖交給了沈熠,其意思不言而喻。
沈熠也不矯情,直接開啟地圖看了起來。許久後,他將地圖還給應湛,悶聲道:“應指揮使,你也看看吧。”
應湛接過地圖,仔細地看了一遍,沉吟道:“沈爵爺,這張地圖中間這部分與府衙後堂的那間圓圈型房屋好像啊。”
“確實。”沈熠應和道,“看來,那間房子確實另有玄機,是該好好調查一下。”
這時,床上的陳明突然坐了起來,神情激動地道:“沈爵爺?您就是救了小人性命的沈爵爺嗎?”
“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在意。倒是你,拼命帶回來的這張地圖很有價值。應指揮使,等此案了結後,你可要為陳明請功啊。”沈熠衝著應湛笑了笑,然後示意陳明躺回去。
“是,沈爵爺。”應湛答應得很乾脆。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沈熠似乎有些疲倦,伸了個懶腰,看向應湛和趙廉,吩咐道,“我先回去了,杏林堂和廖笠的事,繼續按計劃進行。趙都尉,應指揮使他們就拜託你了,別讓廖笠發現他們。”
趙廉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畢恭畢敬地將沈熠送出了折衝府。
出了折衝府,沈熠在街上閒逛了一陣兒,然後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樓,大快朵頤之後,這才悠悠地回了客棧。
剛一推開房門,沈熠便愣在了原地。只見玄策正獨自坐在桌子前,喝著一碗白米粥。
“三師兄,你怎麼進來的?”沈熠的眼睛睜得老大,又看了一眼房門上的銅鎖和手心裡的鑰匙,怎麼也想不明白玄策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
玄策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正對著房門的窗子,不以為意地道:“誰說只有從房門才能進入房間了?”
“三師兄,你又不是樑上君子,幹嘛做這種事兒啊?”沈熠咧了咧嘴,神色中滿是不解。可當他關上房門來到床前時,竟然看到床頭處躺著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頓時忍不住貢獻了一句國粹,愕然地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那男子神色慌張地看了玄策一眼,默默低下了頭,不敢說一句話。
“小師弟,你的心也太大了,出門時都不知道檢查門窗嗎?”玄策皺著眉頭道,“你該知道你那包袱裡的東西有多麼重要吧,竟然這麼明晃晃地放在床上。若不是我聽到了響動,你怕是要後悔死了。”
沈熠這時終於聽明白了,憤憤地看了一眼那男子,又踹了他兩腳,怒罵道:“好你個小偷,連小爺的東西也敢偷,不想活了是吧?你一個大男人,乾點兒什麼不好,非要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