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趙雲溪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面前的小嬌妻,心中充滿了熾熱的愛意。
趙雲溪也感受到了沈熠的情意,甜甜地笑了笑,小雞啄米般快速地親了一口沈熠,而這一幕恰好被門口的姜姝撞見了。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莫名地感到尷尬,好在沈熠臉皮比較厚,快速反應了過來,乾咳了兩聲道:“姝兒,那兩名衙役提過來了嗎?”
姜姝看了一眼有些害羞的趙雲溪,強忍住笑意道:“回少爺,按照你的吩咐,奴婢已經把他們提到院中了。芸兒妹妹已經準備好了茶點,就等著你去審訊呢。”
“好,我知道了。”沈熠捏了捏趙雲溪的手,壞笑道,“走吧,小九,我們一起去審一審他們。這輩子雖然當不了官,但還是能過過當官的癮,這倒也不錯!”
三人來到院中,只見那兩名衙役神色驚慌地跪在石桌前,頭低得都快杵進土裡去了。芸兒站在石桌旁,斜著小腦袋盯著那兩名衙役蜷縮的身體,不知在想什麼。
見狀,沈熠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芸兒身邊,拍了拍她的右肩,隨後將頭伸到她的左肩處,冷不丁地道:“乖丫頭,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芸兒被沈熠這惡作劇一般的行為嚇了一跳,急忙轉過身來,待看清是沈熠後,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胸口道:“少爺,你嚇死我了。”
沈熠見芸兒臉色慘白,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分,有些抱歉地道:“乖丫頭,對不起啊。我看你剛才在發呆,就想與你玩笑一下,不是真要嚇你的。”
芸兒連連擺手,微笑道:“少爺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其實也沒有怎麼嚇到,就是您出現得太突然了些,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了,少爺、少夫人,茶點已經備好了,你們可以邊吃邊審。若是需要做筆錄,奴婢可以代勞。”
沈熠細想了片刻,覺得芸兒的提議有些道理,於是點頭道:“也好,那就麻煩你了。”說罷,他與趙雲溪一左一右地坐到旁邊的石凳上,悠悠地喝起茶來。
估摸著該給的心理壓力已經給足了,沈熠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石桌上,沉聲道:“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陽奉陰違,私自放雲家的下人離開雲家大宅?”
兩名衙役被茶杯的響聲嚇得打了個哆嗦,渾身顫抖個不停。他們此時已經知道了沈熠和趙雲溪的真正身份,也知道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此時唯一的想法便是如實地回答沈熠的問題,以期得到輕一點的懲罰。因此,當沈熠的問題剛問完後,跪在左邊的那名衙役立即道:“回沈爵爺,小人知罪。小人不敢貪財的,請沈爵爺饒過小人這一次吧,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小人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要是小人出了事,小人這一大家子都沒有了活路了啊……”
沈熠被這衙役嘮叨得腦仁直疼,很是惱火地冷喝道:“住口!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這般囉裡囉嗦的,成何體統。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拔了你的舌頭。”
“是,是,小人知罪,小人……”那名衙役連忙認錯,可很快又想起了沈熠的警告,硬生生地憋住了
沈熠單手捏著茶杯蓋,不停地敲擊著茶杯。那清脆的聲音落在那名衙役耳中,簡直就像是催命的音符一般。幾息之後,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繼續問道:“雲家的人究竟給了你們多少錢,竟能讓你們膽敢違抗上命?還有,雲家的人離開雲家大宅所為何事,你們可知道?”
這時,跪在右邊的那名衙役答道:“回沈爵爺,雲家的人給了我們兄弟倆十兩銀子,那可是我們倆將四個月的俸祿。我們倆一時財迷心竅,就接受了雲家的人的賄賂。至於他們要離開雲家大宅的目的,小人也已經問過了,他們說是想要去買菜,招待家裡來的客人。”
“買菜?”沈熠都快被這個蹩腳的理由氣笑了,怒罵道,“雲家今天去了多少人,你們倆難道看不見嗎?要是想招待我們,就憑他們兩個人買的菜夠嗎?”
兩名衙役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認命般地道:“小人知罪!”他們自然知道“買菜”這種藉口很假,但看在那十兩銀子的份上,他們也只好裝作不知道,將那兩人放了出去。此時的他們後悔不迭,只恨自己沒有早些注意到沈熠還留了後手,否則他們絕對不會貪這十兩銀子的。
“行了,你們倆除了會說‘知罪’外,還會幹什麼?”沈熠有些頭大,不滿地道,“關於你們有沒有罪,稍後自會有魏城判斷的。現在,我該讓你們與雲家的人當面對質了。姝兒,再辛苦你一趟,去將雲家那兩個人也提過來吧。我現在很想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