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熠的話,玄奇毫不猶豫地道。作為一個與各種毒素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人,她對於沈熠所描述的聖帝所中的毒也頗感興趣,頓時有些手癢難耐。
“對了,八師姐,你可曾聽聞江湖上有一個叫作玄珠堂的組織,據說他們是研究藥物的。”深意突然想起了博古行買賣人口案牽扯到的這個組織,想找身為同行的玄奇打探一下訊息。
“玄珠堂?你說的是孽師玄珠建立的那個玄珠堂嗎?”玄奇眉頭一挑,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怪異地道。這個名字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很久了,除了一些特殊的人,很少會有人知道。
“看樣子,八師姐果然知道這個組織!”沈熠喜上眉梢,忍不住道,“八師姐,你跟我說說這個玄珠堂吧。實不相瞞,這個組織正在研究一種奇怪的藥物,而且是用活人做實驗的。”
“活人?”玄奇的眉頭瞬時擠作一團,自言自語地道,“莫非《玄珠密語天書》現世了?”
“八師姐,快醒醒,你還沒回答我呢?”見玄奇完全忽視了自己,沈熠只得出聲提醒道。
“我對玄珠堂瞭解得也不多,但有一點很肯定,孽師曾經研製的藥都是針對人體血液的。”玄奇道,“你既然知道玄珠堂,想來多少也知道一點他們曾經的光輝歷史吧。孽師此人屬於是橫空出世的怪才,曾憑藉自己詭秘的醫術得到了前朝皇室的看重,甚至被封為御醫,專門為皇室中人看病診脈。後來,隨著孽師在朝中的名聲日漸崛起,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自發地聚集起來,形成了一股極其可觀的力量,這便是玄珠堂最初的情況。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孽師選擇離開前朝皇宮,在民間正式成立了玄珠堂,開始研究藥物,治病救人。”
聽完玄奇的講述,沈熠陷入了困惑中。按照玄奇所說,玄珠祖師是先當了御醫,積攢了名聲後才成立的玄珠堂。可按照公西樞的描述,玄珠祖師是先成了了玄珠堂,在民間積累了人氣後才得以進入前朝皇宮併成了御醫的。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說法就徹底衝突了,必然有一人的話是假的。但與公西樞的話比起來,他更相信玄奇。因此,問題的關鍵仍在於公西樞。可是公西樞已經被滅口了,這件事怕是隻能到此為止了,除非抓到玄珠堂的人。
“八師姐,你為何會稱玄珠祖師為‘孽師’,這個稱呼有什麼來由嗎?”沈熠好奇地道。
“除了玄珠堂的人稱他為玄珠祖師外,其他同行都叫他孽師,誰知道為什麼。”玄奇道。
玄珠堂的線索似乎就這麼斷了,沈熠嘆了口氣,便選擇了告辭,然後去見了玄封和玄鷺夫婦,拜託他們幫自己照顧一下家裡。畢竟這一次回京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回來的,家裡這邊雖然有玄封佈下的陣法和機關保護,但若是沒有人主持,多半還是有些危險的。
喝了一口茶,伸了一個懶腰,沈熠坐回原位,抓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裡,等待寧夫子到來。
不多時,芸兒帶著寧夫子和易風走進了書房,回覆道:“少爺,明倫書院的寧夫子到了。”
作為一個前世很是尊師重道的好學生,一見寧夫子露面,沈熠急忙收回了搭在書桌上的雙腿,離開座位,走到寧夫子跟前,抱拳道:“在下沈熠,見過寧夫子!”
寧夫子沒想到同安縣第一權貴竟會對他這麼客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沈熠再次跟他打招呼時,他連忙回禮道:“沈爵爺客氣了,老朽此番冒昧登門,多有打擾,還請勿怪!”
“寧夫子說的是哪兒的話?且不說上門即是客,更遑論你還是易風這小子的先生,上門家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沈熠客套了一句,隨即對芸兒道,“乖丫頭,快給先生奉茶!”
“多謝沈爵爺!”寧夫子微微頷首道,“沈爵爺,老夫是個直性子,就不與你拐彎抹角了。實不相瞞,老夫今日冒昧登門,實在是因為易風這孩子不老實,在書院裡跟同齡的學生胡說八道,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說起來,這孩子腦子很聰明,若是能專心研習學問,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老夫也不願意看到這麼一顆好苗子就這樣毀了,這才想找沈爵爺聊聊,該如何改變這孩子瞎說話的毛病。畢竟我們做先生的,都很希望這些學生能更好地長大成人。”
“寧夫子此言,在下極為認可!”沈熠附和道,“易風,說吧,你在書院都說了些什麼?”
易風耷拉著臉,怏怏地道:“回少爺,奴才說的都是您之前說過的話,並沒有胡說八道。”
沈熠原本準備了好多說辭,不成想卻被易風這番話堵在了嗓子眼兒,尷尬地咳了一聲道:“我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