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夫這才決定帶他登門拜訪。一來是為了確認那些胡話到底是不是沈爵爺說的,二來是想請沈爵爺為我明倫書院指點一二,好讓我們在下月的集會上增加一點勝算。”
聽完寧夫子的解釋,沈熠這才釐清了今天發生的事。想不到易風這小子的記性還真是好,那些話自己也不過是跟他說了一遍,他卻能牢記在心裡,實在是難能可貴。但對於指點明倫書院的事,他可是一點興致都沒有。但當著寧夫子的面,他也不好直接拒絕,只得說再考慮考慮,兩天後再給寧夫子一個肯定的答覆。
對於沈熠這樣的答覆,寧夫子像是早就有所預料一般,微笑道:“也好,老夫恭候佳音。”
隨後,寧夫子又跟沈熠交流了一些詩詞方面的知識。這對於沈熠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一來前世的他可是個十足的文科生,語文尤其是他的長項;二來他魂穿時得到了一個金手指,無論需要什麼知識,只要靜下心來想一想,很快便會有結果。因此,他與寧夫子的交流相當愉快,若不是機身準備的飯菜都快涼了,他們多半要聊到太陽落山了。
吃過晚飯後,寧夫子提出了告辭。沈熠也沒有挽留,只是將易風留了下來,說是明早再送到書院去。換做平時,寧夫子肯定會拒絕這種符不合書院規矩的要求;但今天的他與沈熠聊得非常投機,再加上有求於沈熠,對於這種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而沈熠為了表示對寧夫子教書育人一職的尊重,執意要親自送寧夫子出門。
子爵府大門前,看著早已準備妥當的馬車,寧夫子內心感慨萬千,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平易近人的貴族,有些惶恐地道:“沈爵爺如此大陣仗,老夫受之有愧。”
“先生客氣了。”沈熠肅然道,“先生教書育人,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在下俗人一個,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小事罷了,先生安心受用即可,不必掛在心上。”
寧夫子靜了靜心,轉身登上馬車,誠摯地道:“恭敬不如從命。也罷,老夫就不客氣了!”
沈熠點了點頭,又對車伕劉三道:“路上務必注意,一定要將寧夫子安全送回明倫書院!”
送走寧夫子,沈熠帶著易風直接來到書房,突兀地問道:“易風,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易風掃了沈熠一眼,見他一臉嚴肅,不禁低下頭,緊張地道:“奴才知道,請少爺責罰!”
沈熠卻沒想著懲罰易風,而是問道:“是嗎?你既然知道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易風的頭低得更深了,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不安地道:“奴才錯在不該將少爺作的詩、說的話隨便傳出去。還錯在頂撞了先生,讓先生找到府裡來,丟了少爺的臉。”
“錯!你錯在只停留在理論階段,沒有經過實踐證明。”沈熠沉聲道,“你若是能拿出證據,讓寧夫子親眼見到兩個大小不一的鐵球確實會同時落地,那他自然就不會說你是胡說八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要永遠記得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聽到沈熠的話,易風猛地抬起頭來,激動地道:“少爺,奴才明白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孺子可教!”沈熠點點頭,認可地道,“幫人幫到底,我就再給你準備好相關的實驗材料和場地。至於怎麼說動寧夫子等不認可你的人來觀看你的實驗,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多謝少爺,這些已經夠了。”易風斗志昂揚道,“少爺請放心,奴才一定會用事實向夫子證明您的話是對的,也一定要讓夫子改變對奴才的認知。”
“行了,下去休息吧,明早還要去書院呢!”沈熠欣慰地道。看來那寧夫子果然沒說錯,這小子的確是個好苗子。也罷,索性就再觀察觀察,若是這小子真的能做出點成績來,自己就親自教他一些足以改變世界的知識,讓他也能在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是,少爺,奴才告退!”易風恭敬地施了一禮道。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沈熠已經在規劃他數十年後的生活了。多年之後,當他回想起今晚的對話時,心裡仍充滿了激動與感動。
易風走後,沈熠也離開了書房,來到了希聲院,拜託玄碩幫他鍛造兩個大小不一的鐵球。
對於沈熠的請求,玄碩二話不說,當即就應下了,這種小事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沈熠道了聲謝,又去見了玄奇。過兩天回京時,他想請求玄奇陪她走一趟,尋個機會幫聖帝解毒。按照玄徹的說法,這世上就沒有他這位八師姐搞不定的毒。
“好,我跟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