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之地的江湖局勢就徹底亂了,幕後之人便可以坐山觀虎鬥,等我們兩敗俱傷之後,幕後之人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大師兄,不知我分析得可對?”
“三師弟聰慧,我正是這樣想的。”離恨天附和道,“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幕後之人最有可能就是鳳梧宮等派。他們這些個隱世門派,想重出江湖、攪亂風雲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若真是如此,我們要不要通知道宗?畢竟他們才是對付隱世門派的主力。”宓經玉道。
“不必,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鳳梧宮是我軒轅城的世仇,這個仇我必須親自報。”離恨天恨聲道,“再者,以道宗的能耐,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隱世門派密謀出山的事了,我們就不摻和了。當務之急,還是儘快處理好鄔家堡和鄔蒙的事。師父的佩劍,我們必須找回來。”
宓經玉點了點頭,微笑道:“聽大師兄的。對了,大師兄,家奴這個人,你要注意一下。”
“我明白你的擔心,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離恨天道,“儘管他是前任家奴親自培養的,但他的來歷太過神秘,而且在府裡的行蹤也很詭秘,這不得不令人懷疑。但我還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畢竟府裡現在能用的人手有限。只要他不犯糊塗,我就可以假裝不知情。”
聞言,宓經玉的眼中滿是敬意,拱手道:“不愧是大師兄,如此縝密的心思,小弟佩服!”
“你啊,又跟師兄我裝模作樣是吧?”離恨天失笑道,“細論起來,你的心思又豈會比我差?就拿師父當初派你去泠刀門給嶽凌賀壽那件事來說,師父當初有心拉攏泠刀門,想讓你娶了嶽思洋,從而與泠刀門結成親家,以在‘三陽’之地建立盟友,從而一步步擴充套件地盤。可你呢,你雖然清楚師父的心思,可你並沒有明確的表示反對,反而樂呵呵地接受了師父的暗示。結果呢,你轉頭就與嶽思洋結拜了。雖說沒有達成師父的理想目標,但結果卻是好的。當然,若沒有鄔蒙得罪了我軒轅城的事,軒轅城與泠刀門的關係應該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畢竟有影秋的那一層身份在,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跟嶽凌撕破臉皮。嶽思洋今晚鬧出的糊塗事,我就不追究了。我知道已經給她療過傷了,你等下便派人給嶽凌去信,讓他明早來把嶽思洋領回去吧。記得告訴嶽凌,讓他多上點心,像今晚這種事情,我以後不想再看到。”
宓經玉欣喜萬分,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躬身道:“多謝大師兄體諒,小弟在此謝過了!”
“何必如此多禮,坐下吧!”離恨天壓了壓手,感慨地道,“如今軒轅城就數你我兄弟最親近了,若是你還與我這般客套,那我可真就覺得寂寞了。城主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好坐!”
宓經玉點了點頭,隨即坐了下來,與離恨天閒聊了起來。兄弟倆感時傷事,忍不住席地而坐,一邊喝酒,一邊暢談,情緒激昂時甚至還切磋了幾招,直到丑時方才心情暢快地散去。
隨著新的一天的到來,江湖中的矛盾似乎也隨著新升起來的太陽而消失了。而在世俗中,昨晚在景清館驛中休息的沈熠此刻正賴床呢。最終,在趙雲溪不懈的努力下,他終於起床了。
聽到沈熠起床了,芸兒便端著一應洗漱用品走了進來,開始伺候他刷牙洗臉、梳頭更衣。待收拾好一切後,他們又敞開肚皮吃了早飯,然後整理行囊,套上馬車,準備繼續回家了。
辰時三刻,收拾妥當的眾人離開了景清館驛,出了永壽縣的城門。而沈德良在城門剛開的時候便騎著快馬出了城,在兩名化妝後的禁衛的陪同下,朝著京都駛去,替沈熠報信去了。
越靠近同安縣,路上的黃土就越多。沈熠隔著車窗看去,滿腦子都是“要想富、先修路”的宣傳標語。趙雲溪見他看得出神,忍不住問道:“夫君,這路上都是黃土,有什麼好看的?”
沈熠放下窗簾,對趙雲溪道:“黃土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因為我打算把這條路變成沒有黃土的路。不過這是項大工程,我可不敢擅自做主。但是,我們封地內的那些路,我可就要自作主張了。等回到家裡,我先草擬個奏摺,將其中的利弊分析清楚,然後交給陛下,讓他定奪吧。只要他能夠同意,我就可以建一條高速公路。到那時,我們以後就能更快地回京了。”
“夫君,什麼是‘高速公路’?”趙雲溪一頭霧水地道。她不明白這四個字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於是讓沈熠跟她仔細講講。反正這一路上也挺無聊的,還不如讓沈熠講點有趣的東西打發時間呢。再加上她也對沈熠所說的更快回京一事很感興趣,因而表現得很是熱情。